楚荷儿开口解围,裴沐心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刚刚不过是被元初雪气急了,想要张口为表妹说理,却又被母亲拦下,说还不到时候。
一旦他们敦肃候府的人插手,性质就会大大不一样,人家将军府姐妹之间的笑闹,他们作为元初瑶外家的加入,会像是在针对元初雪。
元初瑶已经足够难堪,他们继续坐视不理,会让人以为他们已经放弃将军府的两小辈。
裴白氏在案桌下点了闺女手一下。
裴沐心顿时火力全开,异常招摇的寒笑一声:“唢呐可不仅仅是红白喜事的专用乐器,咱们南夏的军乐,不也是由此演奏?怎么就上不了台面了?还是说自家人瞧不起自家?”
说着的时候,她还盯着那位说唢呐上不了台面的女子,以至于所有人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谁曾说过这句话,看得那位小姐都要哭了。
温素出来打岔,嘴巴抹了蜜一般:“瑶瑶不愧是咱们南夏大将军的女儿,学的东西都如此热血!改日咱们交流交流,可别嫌弃我气息不足。”
元初瑶似乎被安慰到,本来的苦闷一扫而空,小姑娘缓缓的笑开。
闻如意可不打算放过罪魁祸首,犀利的发出三连问:“瑶瑶有打算上台表演吗?我们一直来往怎么都不知?那要表演,怎么连乐器也不带?”
元初瑶笑容渐渐无措,下意识瞥了元初雪一眼。
原来朋友多的好处是这么明显,互相之间的默契,知道她不开口的寓意后,便在她受欺负时,纷纷站出来为她扫平障碍。
她一句话不用说,故意瞥向元初雪时,看到她明显慌乱的眼神,就知道,下一个该是闫欣出场了。
“对喽,你该不会要指责瑶瑶记性不好,怎么关键时候乐器还给忘了吧?”闫欣一双乌黑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元初雪,精准的逮住罪魁祸首,将众人注意力引导到元初雪身上。
一时之间,众人思绪纷纷,谁家里还没点臭不可闻的腌臜事,看着元初瑶身边空空如也,结合当时元初瑶的站位,不过是一转念,便明白那位正经嫡女应当是有事耽搁了,导致晚来一步,结果被那大将军继室的女儿给看不顺眼,故意陷害。
元初雪下不来台,感受到比元初瑶之前还要强烈的窘迫感,她无法控制低下头,心思被人剥开放在太阳底下的感觉,像是当众剥光了衣服一样羞愤欲绝。
众人的眼神可比刚刚的嘲笑还要可怕,那是一种了然之后的恶心,似乎元初雪是什么脏东西一般,入眼都觉得脏。
等上差不多了,元初瑶才有些拘谨道:“既然唢呐不合适,要不我拉二胡吧。”
若是说当众为难自家人的元初雪行为卑鄙无耻,那么此刻元初瑶不计前嫌的解围,可以说是识大体的体现,还有维护家族脸面、不计较个人得失的意思,显得格外伟光正。
见一时间无人接话,她揪着裙摆犹犹豫豫,语气实诚得有些天真:“虽然我是为了省事才学的二胡,但自认还上得了台面。”
众人哄笑,但与之前不同,而是被她过于实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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