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你们家里过不去,不至于将你们指给一个纨绔子弟。”
唯有她,平平无奇,父亲又是圣上心腹,她家与谁结亲都不合适,表面上来看,廉郡王反而是个好人选。
甚至还能表明父亲的忠心,让圣上放心。
裴沐心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无奈叹笑,捏了捏元初瑶的鼻子,“你未免想太多,你父亲手握重权,圣上不会随意打你注意,便是想要给廉郡王找个靠山保他一世无忧,也不能找太过强势之人,否则那就不是庇护,而是压制。”
元初瑶想法不同:“廉郡王心思重,他所谋甚多,并非来个谁能压制他,说不定他还会借势扶摇而上。”
前世的祝亦荇不就是如此,廉郡王就像是另一个祝亦荇,手段虽有细微不同,可同样是狼性未泯,野心勃勃。
她这么说,还真挺有道理,一时之间,另外四人皆是沉默。
温素握拳往炕桌上一捶,打破沉默,恶狠狠道:“真应揭开廉郡王身上遮遮掩掩的羊皮,否则定有小姑娘羊入虎口不自知,三两下就遭他暗算去。”
元初瑶没想到温素还有如此侠义心肠,她们已经知道廉郡王暗藏野心,对他已经有了防备心,若无意外,中他暗算的可能性大大降低,她根本没想过其他人会如何。
打心底她是不想出头,廉郡王身后是否有其他力量还不得而知,他父亲和兄长给他留下过什么资源,更是无从得知,不知深浅,贸然针对他,很有可能会遭受反扑。
后果她们承担不起。
闻如意一个眼神瞥过去:“你可别去做多余的事情,人家要是有所察觉,稍稍一查,便能找到你这个源头,到时候牵连无数人,你担得起责任?”
现实打击来得太快,温素保持缄默,揉了揉微微发疼的额角,怅然叹息,心中郁结,过上许久才茫然自语:“那该如何是好。”
元初瑶捂着脸哀叹一声,无比后悔:“真不该吃锅子之前谈论这些,等会一个个胃口全无,可如何是好!”
她担忧吃饭不香的语气,与温素烦恼的语调惊人重合,她手往下露出惊讶的双眼,然后就对上温素幽幽的目光,两人没忍住,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声渐渐张狂。
剩下三人皆是无奈一笑,闻如意起身:“行了,廉郡王还是交给别人对付,咱们吃锅子去。”
元初瑶赶紧从表姐腿上起来,裴沐心则是护着她的脑袋,以免她撞到案角。
她不忘将小本本贴身放好,跳下热炕,拖着未穿好的鞋子,一蹦一跳的跟上吃锅子的队伍。
屋内太热,一般吃锅子都会放到凉亭水榭中,玉清院出来几步,过一道小拱桥,便是一处水榭,案桌上摆着五个想小铜炉,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热气腾腾,看着就暖和,走近后,一股醇厚的香味扑面而来。
桌下则是铺着软垫,几人脱下鞋子,围着较大的案桌跪坐,也不讲究什么规矩礼仪,拿起筷子开始烫肉烫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