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舅母竟这么厉害,我也学过跳舞,剑舞我也试了试,然后……剑提不起来。”
见过舅母的人会赞她端庄大气、温柔典雅,原来喜好与表现天差地别,实在是难以想象。
裴夫人噗嗤的笑出声,“瑶儿真是过分耿直,不过也有轻剑,有机会还是可以试一试。”
元初瑶除了唢呐和二胡,还真没有非要学出什么名堂的东西。
“待空闲时试一试,但我更喜欢重一些的青铜剑,等我力气大一些,不说舞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有猛虎下山的凶猛便足矣。”
说不清什么感觉,许是曾被人玩弄于鼓掌的弱小时期让她记忆深刻,以至于她喜好有些许转变。
一些他人眼中凶悍的、可怕的,反倒是令她向往不已。
不等元初瑶凑上去观看,桌上牌局已经结束,舅母是赢家,收获丰富。
其中一嬷嬷起身,让过位置,元初瑶也不和她客气,直接坐上去,问:“该怎么玩?”
嬷嬷给她一一讲解,耐心十足。
元初瑶听得很仔细,她还从未玩过如此神奇的游戏。
新手的磕磕跘跘,也影响不了输赢带来的新奇感受。
元初瑶出牌像裴老太太一样慢,打得裴夫人倍感煎熬。
好在裴老太太开口引出了话题,“你既知道来找老身哭,想必是发生了什么,让我等给你出出主意,也好过独自承受。”
裴夫人还怕老太太说得太直接,小姑娘会抹不开脸面。
元初瑶出乎意料的面不改色,直言道:“多年来,高氏将我当成傻子来哄,发觉后觉得愧对您的珍爱,才会哭。”
言外之意,她并非哭着求庇护。
裴夫人颦眉,开口细细询问:“怎么发现她唬弄你的?可是受了罪?”
元初瑶打出一张牌,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没受多少罪。”
那就是有受罪了!
裴夫人手里的牌啪嗒一声打出,面上冷了许多:“高氏当家多年,真当她就是将军府的女主人不是!”
元初瑶摸着牌,感受指腹上触碰到的纹路,抬了抬眼笑道:“舅母不用为乌烟瘴气的人生气,我会一一还回去。”
“你当要如何还回去?”裴老夫人像是一直在等她发狠话,抓住她此刻脑海中的空白,发起追击。
元初瑶倒也不慌,心里早已有了许多章程,无论哪一个,难免黑暗,她不想在姥姥面前说自己要做的事情。
干脆直言:“我不知道,姥姥可是要教我?”
她倒也机灵,能够从老太太循循善诱的语气中得出结论。
裴夫人今日突然接收太多惊讶,她以前对小姑娘成见太深,加之许久不见,心底的那些个以为会怎样,通通没有发生,突然对外甥女都有了陌生感。
裴老夫人笑了:“谈不上教你,不过是给你说些所见所闻以及老身的想法,让你少走一些弯路。”
元初瑶学着戏文里书生的拱手礼,笑颜如花道:“请老先生赐教,学生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