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抖,江黄氏长期的打压使得他内心深处对江黄氏有着深深的恐惧。
但他余光瞥到自己饿的面黄肌瘦的两个儿女,再看看吃的白白胖胖的小妹和大房家的大侄女,心里越发难受的紧,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勇气,低声对江黄氏说:“娘,您就给雪儿她们分个窝窝头吧,好歹他们也是您的亲孙女,小孩子扛不住饿,再这么下去儿子怕他们的身子坚持不住。”
“放你娘的狗屁,乡下人哪家不是这么吃的,就你生的两个赔钱货娇贵,你以为家里的粮食是大风刮来的,有粥吃就不错了,还想吃窝窝头。”江黄氏见江友孝还想要自己的窝窝头,斜吊着一双三角眼,恶狠狠地说道。
在江黄氏眼里两个窝窝头可是一个成年男人一顿的口粮,怎么能进了两个赔钱货的肚子呢,简直是浪费。
江友孝被江黄氏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老娘。
江黄氏看到江友孝迟钝木讷的样子就觉得厌烦,自己其他几个儿子个个都是能言善辩,机灵圆滑,唯独这个二儿子老实愚蠢,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要不是看他种地肯出力,江黄氏都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
江小雪看着江友孝被江黄氏怼的哑口无言的样子,心想,自家老爹对上江黄氏实在是不够看,还不够江黄氏塞牙缝的。
看来,要想江黄氏以后不克扣她们二房的饭菜只能靠自己了。
“奶,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已经贫穷到没有粮食的地步了,那为什么大伯母她们都有窝窝头吃,就算要节省粮食,也没有道理只克扣我们二房的粮食吧,要节省也是大家一起喝米汤。”江小雪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江黄氏,丝毫没有因为面对的人是江黄氏而有一丝怯懦。
“砰!”江黄氏把手中拿着的铜勺重重地往桌上一扔,伸出手指指着江小雪大骂:“老娘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人,粮食怎么分配由老娘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娘冲。”
江小雪看着眼前指着自己的手指,江黄氏的手很瘦,手指又黑又长,上面还留着又长又尖的指甲。
此时,江黄氏的长指甲就在江小雪鼻子一厘米处,差一点就要戳到江小雪的鼻子上了。让江小雪有一种想要把它狠狠扳断的冲动。
但江小雪清楚地知道她不能那么做,不说江黄氏是她的长辈,动手打长辈是被大魏朝的律法所不允许的,就是自己的爷爷和几个伯父也不会坐视不理,搞不好今天什么都得不到不说,还得挨一顿胖揍。
于是她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躲开江黄氏的手指。抬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瞪着江黄氏:“奶,要不要把村长叫过来,问问他给躺在屋里什么也不干的儿媳妇稠粥和窝窝头吃,而每天在家里忙里忙外累的腰都直不起来的儿媳妇只有一碗米汤,这样对不对,要是村长说对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闹了,你给我们二房分什么,我们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