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离更加晕了,很费解地抬手,想要触碰萧冰语的心脏位置,愣是被萧冰语一巴掌打开了。
他有些委屈地低声问:“内伤?”
“不是,我没事,不用担心。”萧冰语佛开他的爪子,坐在旁边,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墨离觉得自己真的听不懂她到底再说什么东西,有些烦躁焦虑:“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难受。”
亲情、友情、爱情,这些太过常见的人“情”,对这个生活在黑暗中的少年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美好的东西,但是,谁又能肯定你的家人是真心爱你的?谁又敢肯定你的朋友此生都不会背叛你?谁又敢肯定你爱的人这辈子会不离不弃?
她不想墨离受伤,这个单纯、固执又倔强的少年。
她忽然难受的厉害,想起夜熙枫,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种种,眼泪啪啦一声低落在他手背上,他慌乱地低头:“血?受伤了?”
说着,着急地抬手想要扳过她给她疗伤。
萧冰语按住他的手,低声道:“没受伤,是眼泪。”
“眼泪……”她听见墨离低低喃语,有些迷茫,她忍不住问:“你没有哭过吗?”
她记得自己三岁之前很爱哭的,因为有父母宠着,她就肆无忌惮。
后来,家里公司破产,爸爸抛弃他们逃了,四岁那年再被妈妈扔在大街上。她被人捡到带去了孤岛,长达五年的地狱一样的地方,她费尽心思的跑啊,一直跑,逃了出来。不管时隔多久,她总是能听苏蓝撕心裂肺地嘶喊声,沾满鲜血的脸,一双蓝色的大眼没有一丝情绪,平静地像死水一样,却字字钉在她心上:“跑!跑啊!”
那个华丽、宁人崇拜的家族,禁锢了苏蓝一生的自由,萧冰语一生的噩梦。
所以啊,从那以后,她连哭的资格和勇气都没了。
哭有什么用?心死了就不会流泪了。
可是,林宇飞也好,北冥悠也好,甚至是亲口说让她离开的夜熙枫都好,她始终都是相信他们的,即便是现在。
“没有。”
“啊……”萧冰语惊讶地看着他。
“君上说,我没有泪,生是无泪人,眼睛没了,此生不会再有。”
萧冰语一边擦着泪痕,一边惊讶他头一次说这么多话。
暗隐飞离火海,她靠在墨离怀里坐在暗隐的背上眺望远方,有些奇怪,以往出事之前自己都会眼皮子跳,这次林宇飞被火焰吞噬她居然没有半点意识,心里虽然担忧他,但直觉性地告诉自己,他那么厉害,不会出事的。
这么想着,她更加坚定了这条信念,如果林宇飞出事了,她该怎么面对北冥悠他们?该怎么把他的事告诉这五个难兄难弟的人?
她心情有些沉重,目光四处转动,瞥见墨离身上的伤怔了一下,拉起他的手仔细看:“什么时候时候受的伤?疼吗?”
说着就拿出药膏出来,打算给他擦。
墨离摇摇头,萧冰语看着他那张精致的小脸,回想着之前自己挣扎的时候跑出了灵罩的范围,墨离追她不说,还整个人都把她抱了个严实,不用说也是那会儿受的伤了。
她心里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一时蠢死了,害他无缘无故受了些皮肉之苦。
ps:
我说不出有多难过,我不是什么品德好的人,至少也不是像他那样厚颜无耻甚至谋害别人性命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小人。。
气哭我了,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们输了比赛,不,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