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就在这么个适合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时间里,阿布霍斯半夜不睡觉的搬了张躺椅,挪到别墅顶层露台上喜滋滋的躺上去,以期待目光遥望天边安静等待着。
薛茜自己在房间玩了半天的百变换装,过完瘾后顶着目前最满意的一套女王装扮,正想要去找自家亲爱的来分享围观一下时,这才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外面去了。
于是吭哧吭哧的同样搬了张椅子上来,再搞了副王座的幻象覆盖上去,薛茜这才心满意足的挨着阿布霍斯蜷缩躺下,盯着身边人想了想,轻声开口:“阿布?”
“嗯?”阿布霍斯眼睛眨也不眨的望向远处,从刚才悉悉索索的动静开始就没半点动弹,敷衍的哼了个鼻音就算回应。
“你在想什么?”薛茜蹭近了些,声音依旧是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依赖中却还带着一丝偏执:“你在想谁?”
阿布霍斯终于偏了偏头,兴味的笑了:“怎么了,你不是我可爱的小傻瓜吗?为什么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薛茜歪歪头:“无聊?”
阿布霍斯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唇角扬起甜蜜的弧度:“没有意义的问题就叫无聊。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只是在等待欣赏世人的表演罢了。”
“什么样的表演呢?”薛茜蹭了蹭他的手掌,十分乖巧的样子:“有趣吗?”
“当然。”阿布霍斯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状若感叹:“世人常说爱是比恨更强大的力量,但我觉得不对。”
“因为爱会使人习惯,然后慢慢被淡化成理所当然、甚至不小心就忽视的一部分。恨却能给人割下刻骨的伤痕,从此成为铭记不散的烙印。”他收回手枕到自己头下,目光投向星空:“比如说那个玩火的孩子,他不就向着仇恨直奔而去,然后背身抛弃了爱的所在吗。”
严爷爷或者容昭的分量都比不上那个女老师吗?肯定不是的,只不过已经受到伤害的那一个更加让人耿耿于怀,所以他受不了半点委屈和拖延,哪怕可能还有更周全的处理办法,却也死死认准了最能宣泄仇恨的那一条路,不肯妥协。
于是他自己选择了与容昭为敌,于是他和自己的爷爷五年不见。
“如果在今夜,那个人因为已经失去的重要之人而亲手伤害了另外的又一个……”阿布霍斯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地方而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你说,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时会有什么样的心声?”
“……果然很无聊。”薛茜沉默半晌才吐槽了一句。
“理智压过情感的人,只会站在别人规定好的圈内,放弃所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比如容昭。情感压过理智的人,又往往误入歧途,为某个执念把更多重要的东西不小心丢弃,比如严衡。”阿布霍斯勾了勾唇角:“这么亲密却又这么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他们碰撞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让我也忍不住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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