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方家没了你照样能过下去,可方念念没了你就什么都没了。你可想清楚,当年是你硬要把她留下的。”
“......”
良久,方醒终于下定决心。
“从我身体里出去。”
“啧,用完师父就丢的孽徒。”话虽这么说,但已达到目的的他还是将自己的精神缓缓缩回方醒的大脑深处。
右眼瞳孔颜色由金转黑,方醒终于拿回了自己的身体。
她把外套敞开,用力地咬了下自己的右手食指,血珠下滴。
【嗯?】这是什么骚操作?
接下来就看到方醒用食指在外套上写下四个大大的血字:「醒去,勿念」然后把这封别致的“血书”盖在昏死过去的军哥的脸上。
【......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师父,我没你这么中二的徒弟】太丢人了。
做出抉择的方醒一身轻松,恢复正常,听到这话,不甘示弱道:“切,我倒想请教师父您一个问题,刚刚你明明可以直接搞定他,为什么要用外套?”
【脏】
“得嘞,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徒弟,我没你这么龟毛的师父。”挖苦人,谁不会啊。
【......】别问他为什么不说话,问就是正忙着找解除师徒契约的咒语!
......
方醒坐在座椅上,望着直升机外广阔无垠的天空,有些迷茫,也隐约有些激动,这是一只鸟儿溜出鸟笼后的窃喜。
虽然她在方家备受宠爱,但家人们对她的保护有些过度,她每天在方家大院和学校之间过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当听到同龄人谈论自己的外出经历时,她都心生羡慕,可她每次提起,家中大人都一脸为难的样子,久而久之,便不提了。
在家里养养妹妹,陪方憨憨打打游戏,戏弄戏弄小叔,和大院里的孩子做做无敌联盟的任务,与学校同学比比谁气走的家教更多......
鸡飞狗跳有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挺好。
但每当无聊时,躺在院子里,仰望天空,那四四方方的天总让她有一种想要摧毁的欲望,有不知名的因子在她的血液里叫嚣着,燥动着......
那么,现在,自由了。
她,要到哪里去?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吗?”
【L市】
“L市啊,就这儿吧。”
方醒从座椅下拿出降落伞包,检查完毕后背在背上。
【害怕吗?需不需要为师替你】
“不用,我自己能行。”抱起方念念,用绳索把她紧绑在自己身前,又细细检查了几遍,没问题后,她单手搂着方念念站在机门处,心中默背降落伞的使用方法。
风吹过,她的长发飘扬,半遮住她向下望的视线,看不清后心中的紧张缓解了许多,腿不再微颤,但嘴上却说:“真烦人,下去后就把你剪了。”
话音落,纵身跃下,很快化为一个黑点。
时机已到,她立马打开伞包,巨大的降落伞撑开,她抱紧方念念,向上寻找那个几乎快看不见的直升机。
对不起。
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