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端,只有你这种宵小之辈才贼眉鼠眼。”
“……”得,整个一鸡同鸭讲。
但事关江鱼,飞鸟必须弄清楚江鱼为什么在回来大象之后记忆全失,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琢磨着这事儿该从何说起,如何让这小丫头代入感强烈一些,就听见厨房里“叮当”一声盘子落地,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江霞愣着,飞鸟转身就往厨房跑:“小鱼儿!”
跨了门槛儿进去,江鱼果然就已经倒在地上了,手里还紧紧握着一块寿司。
不管她有没有想起,留在她身上的种子终是发芽了。
村大夫给昏睡的江鱼把了脉之后,神色极为复杂。
她是村里最有学问的姑娘,脾气又好,深得村民敬重,但是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吧?还没跟人有过婚约吧?这种无媒苟合未婚先孕……是要遭人唾弃,严重的话还要执火刑的大问题啊!
难道是这个一直在她身边团团转的男人干的?
哎呦,这小子嘴上无毛,看起来就十分没用,江鱼姑娘啊……
飞鸟不知道把脉能把出个什么好歹,那医生的脸实在过于精彩,他看得十分焦急,于是一把拽住大夫的宽衣袖:“小鱼儿到底怎么了?你别光看着不说话呀!”
“这……这……”大夫十分为难,在飞鸟怒目下,终于结结巴巴道,“容我再诊一次……”
单单会诊喜脉这一项本领,在重视生产的小山村就已经十分吃香。按理说那喜脉根本就是手到擒来,一句“恭喜你有喜了”就能让他在诊费之外至少得几枚鸡蛋。
可如今在仙女一般的江鱼姑娘身上诊出来,他一点也激动不起来。
江鱼姑娘的名声存亡,可全在自己一句话间啊……
只是,怎么说这也是一条命,不知道江鱼姑娘自己意下如何,到底是打胎还是留下……村人那边该怎么说……
做一个有良心的大夫真难。
他终于还是嗫嚅道:“那个,这位公子,虽然不知道你和江鱼姑娘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但是做了就要勇于承担……”
飞鸟:“?”
是在怪他让小鱼儿做太多寿司了?
大夫继续道:“江鱼姑娘是个好人,性格温婉,深得大家喜欢。江氏夫妇去得早,她家里没有什么钱,但是我们绝不会让她寒碜!”
飞鸟:“……”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交代后事……
大夫一把拉住他,几乎是涕泗齐下了:“公子,你可万不能负了江鱼姑娘啊!孩子才两个月,还显不出来,你趁早娶了她,到时候接生还找我,含糊一下也就过去了……”
“慢、慢着!”飞鸟总算捕捉到两个关键词——孩子,接生,他十分诧异,“你东拉西扯些什么?”
“江鱼姑娘有喜了啊!”大夫怒吼,“你是怎么当爹的!”
“我擦!我不是孩子他爹啊!”飞鸟连跳三下,躲开这个十分有道德的大夫。
大夫拿起把脉的枕包就朝飞鸟丢过来:“难道你想不认账?江鱼姑娘好好一个闺女,就这么毁在你手上了,你是不是男人?不,你不是,别给男人丢脸了!”
飞鸟一手接住枕包,怒撕之,仰天长啸:“哈斯塔你个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