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家中无人,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告诉着赵霖他的母亲今晚加班。赵霖瘫坐在沙发上,脱力的感觉逐渐蔓延全身,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半。他挣扎着起身,拿了衣服,走向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划过全身,脑子里的混乱却没有停,匆匆冲完澡后,赵霖穿上了带有清香的T恤和睡裤,拿着脱下来的衣服走向洗衣房。
“咔嗒”
有什么掉地上了,赵霖发现是叶森上次给他的项链,奇怪的是,项链上的挂坠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他捡了起来,装在兜里。
是摔裂的?
在去过洗衣房后,赵霖躺在了床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但止不住的睡意让他匆匆入睡。
我刚刚有这么困?
……
另一边,叶森以自身的坚强和微微的光感摸回了家,“刚刚不该作的…”在摸到自家房门的指纹锁,并打开了门后,叶森谢天谢地的摸着扑向沙发,“啊…这是盲人的胜利。”叶森整张脸埋在沙发里喃喃道。
“喵喵…”小猫凑了上来,轻轻地蹭着她的手臂,叶森抬起头,努力分辨出小猫的身形。
“唔…看得见了。”说完叶森揉了揉眼睛,“终于正常了。”除了色感有点微微的偏差,灰色的猫在她眼里是黑的,绿色的盆栽也是黑的,眼中的一切都是黑白的。
叶森走到桌前,用透明的水壶往透明的玻璃杯里倒了些水,叶森仰头将其一饮而尽,再放在黑色的桌子上。顺手拉开了椅子,坐了下去。
“等一下!那个不能吃!”叶森瞥见猫正在叼着一枚黑色的棋子,连忙跑过去将其拿下,“天…在哪摸出来的?”她轻轻捏住猫的两颊,“嗯?有猫爬架不玩,玩这个?”
然后叶森放下了猫,去简单的洗了个澡,洗完澡的她穿着宽松的短袖,黑色的打底裤,一骨碌滚到了床上,关上了门,又一骨碌滚起身,坐在了书桌前,拿起了笔,在面前摊开的本子上画着早上在草稿本上画的楔形物体。
有必要再问问了。
叶森望着窗外的天空,是灰色的了。
她拉上了窗帘。
隔天六点十五
“叮叮叮——”夺命的闹钟铃声响起,叶森转身关掉了它。
“呃呃呃……”叶森把被子抬起放在脸上,诡异地蠕动着。大约十分钟后,叶森一脸不爽地起了床。
她望着扔在身边的墨绿色的被子,把埋在底下的圆滚滚的猫头鹰抱枕拉出,丢在书桌的椅子上,它无奈的眼神正盯着叶森,叶森脱下睡衣扔在它的上面。她从床头柜上拿过早上出门的衣服,穿在身上,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猫安静地窝在叶森的懒人沙发上,叶森轻轻地往食盆里添加了水和猫粮。转身拿过手机,走到洗漱台前,开始刷起了牙。
手机屏保上充满了未读消息,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乾舜道的和严苓的。乾舜道的消息大多是让叶森写份与此事件的报告,严苓的则是关心她的安危。
[小森,怎么回事?我听说糖厂那边有人交手了,检验科的人说与你有关。]
[你还好吗?回复我好吗?]
[我看到你在监控里了,好好休息。]
最后一句话显示在23:27分。
叶森仰头漱口,吐掉了嘴里的水,那挂在墙上的毛巾擦了擦嘴,打了几个字发过去:
[周末见。]
再配上一个熊猫头比的“OK”的图片。
乾舜道
彻夜未眠的严苓梳理着昨晚现场的调查报告,听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微微的振动声,瞥见亮起的屏幕上显示“叶森”,严苓连忙放下了资料拿起了手机,看着“周末见”这三个字,严苓轻轻地笑了笑,又放下手机,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接着平视着前方,看着面前的二十余人,正色说道:
“汇报情况。”
“现场…发现血迹。”
“来源?”
“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