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你的死法。”她轻轻地说,小声地只有螳螂女听到了,气的它的绿色直逼脖颈,移动速度更快了,此刻是不止一道劈砍,数道带起的风刮的旧窗纸噼啪作响,但叶森没有退了,她的背后,是还存在余温的糖罐,刚刚退步时不知怎么地转到了这。三张符文隐隐发光,漂浮在空中,但符纸在碰在镰刀的时刻,被撕碎了。
“哈哈哈,装腔作势!我要把你这作呕的嘴脸撕碎!”螳螂女疯狂地喊着,砍开了糖罐。而叶森在砍开之际,踩着操作的仪器,跳到了糖罐顶上。
高温的糖浆喷涌而出,整个地面温度显著上升,幸好厂房足够大,在叶森和它交手中,逐渐专一到了另一侧,炙热的糖液并没有淌到赵霖那侧。
随着糖罐的倒塌,叶森跳到侧面的金属过道上,螳螂女则用翅膀在糖液上飘着,它戏谑地望着叶森,“看你往…”话还没说完,它感到向下的拉力,还无法挣扎,此刻它才发现自己的双臂,胸部,有奇怪的符文,“喂,”叶森喊了它一声,“拜拜了您嘞。”她站在走道上,右手向下一拉,“我不…啊啊啊啊啊啊!”它整个躯体与滚烫的糖液接触,发出凄惨的叫声,“老朱!救,救我!”
刚才站在赵霖旁边的老叟缓缓睁开久闭的双眼,放出亮黄的光,与其一同睁开的,还有它头上的一对黑斑。破旧的衣裳里伸出八支毛茸茸的黑腿,它飞快地踏至螳螂女身边,极快地把它从糖液中捞出,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而后幽幽的望着叶森。
这家伙…有点难…不行我受不了了,好丑!
“你瞅啥呢!”
“呼……哇!”老叟突然张开它四分五裂的嘴,吐出一滩黑色的液体。
啥玩意?
叶森猛地一避,身体躲过了但校服外套再一次的未能幸免,衣角沾上了些许,立马发出“嘶嘶”的腐蚀声,叶森连忙脱下来扔在一边,校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成一团。
“我***!又搭了件衣服!”叶森几近绝望的说,同时抄起靠在墙边的木板向它扔去,老叟轻松的躲过,用两条腿架在房梁上,望着叶森。
啧,要是拿了…
连想都没想完,它便以极快的速度冲来,对向叶森的,是尖锐的刺!
叶森站在原地没动,在刺距离叶森不到三十厘米时,一张符腾地出现在刺前,老叟来不及收力,直直的刺入符中。
“一百!”叶森大喊一声,老叟“砰”的一声栽在地上,就好像有东西突然按着刺往地上摁,老叟吃力的想挣扎却无济于事,符纸像牢固的绳子栓在它的前两只手上。
“跑不掉了?嗯?想杀我?嗯??”叶森有些嘚瑟地说,“先放过你,我去找我的好兄弟。”
叶森转身跳下楼梯,向五花大绑的赵霖走去,这时,她闻到了一股烟味。她转身看了看老叟,还是刚才那样,再看看四周,没人。
是我多疑了?先救赵霖。
叶森走到了赵霖身旁,“小伙子可还醒着?”
…
“喂!赵霖!别吓我!”叶森伸手去拿赵霖敷在眼上的蓝紫色的东西。在快碰到的前一刻,叶森头顶上响起了声音:
“好戏结束的太快了吧?”是妖媚的男声。
还有人在?不对是妖!
叶森手腕上缠上了蓝紫色充满烟味的网,瞬间感受到了向上拉扯,一个身影从刚刚叶森站过的地方跳下,在一片只有电源微弱的光亮中只能看出大概的身形:大约一米八的身长,穿着到膝的大衣,左边有点鼓起,头发长过肩膀。
直到走至有灯光亮的地方,叶森才看清它的面容:长着一副西方贵族的面庞,蓝紫色的卷发和紫色的眼睛,右手背着拿了什么东西。
它走到老叟旁边,对着叶森说:“早上你掐的我很难受,所以得领罚。”说罢撕掉的符纸,它又看了看螳螂女,“真恶心。”
老叟缓缓起身,再次举起了前肢的刺。
“唔…就罚你穿肠吧。”
遭了啊…
叶森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叶森!”赵霖突然响起,随后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