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喜神见事已妥当,便唤上二莲离开了鹤山,也懒理满屋子狼藉的人群。
把李秀莲送回家时,林凡原本还在门口巴望似乎也在等她归来,可见到红喜神一行人就飞也似的躲到屋子里锁好门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红喜神嗤笑道:“你这义父总是如此怕生么?”
李秀莲正有满腹的疑惑和委屈想要和义父倾诉,见他闭门不出自是失落不已,不禁悻悻地说道:“大概还在生我的气罢。”
莲子只好安慰了一番,才随红喜神离去。
红喜神见四下无人这才问道:“你今日可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莲子回道:“要说这异常还真有不少,白先生说是太爷爷替云歌请的假可太爷爷对此事浑然不知,一向稳重的奶奶今日见到秀莲简直是咄咄逼人毫不讲理,太爷爷好像什么都知道可什么都不说,最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让秀莲把三色堇带走,我怀疑秀莲和梵天罡肯定有什么关系……”
红喜神连忙叫她打住道:“这些事我才不关心,我是问你,你自己身上今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红喜神是接到比目人通风报信才闻讯赶来,因为去了趟天宫还耽误了不少时间,得知莲子去了鹤山,在犹豫片刻后还是到了山门。
他害怕如若因为自己的心头梗耽误了救莲子的时间,自己更会悔恨终生,直到在大堂上看到生龙活虎的莲子他才稍稍放了心。
莲子沉思了片刻答道:“我中了太爷爷的香之后,看到了一个影子,它一直提醒我要记起我到底爱的人是谁?”
红喜神皱紧眉头道:“这影子简直多管闲事,你喜欢谁关他什么事。再者说了,这梦中之事不靠谱的得,即便你梦到过谁,如此虚幻的感情怎么能叫做爱!莲儿,你要坚定意志,切莫让他混淆了自己的判断。”
红喜神心下忧烦,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掌控莲子的情感脉路,怕那人不只是想要莲子梦灵这么简单了。
莲子直截了当地回了句:“知道啦。”
可她心下却不这样认为,虽然隐约感觉到那些富饶温存的美梦未必对自己有好处,可她却因此有了期待,虽然不清楚对方是谁,但心中有惦念确实是件甜蜜芬芳的事。
“林夕这个人当真只在梦中吗?”莲子痴痴地想着。
她突然回忆起太爷爷取出三色堇时那一道奇异的橙光,云哥哥的确是有喜欢的人呀,可她越发觉得那道橙光先前就见过,初见时还曾让她在人海中怦然心动。
那段记忆随着她的努力拉扯愈是清晰,她终于记得那是在瀛洲,她的三色堇曾经那么努力地替她的爱情呐喊。
她记得那时她与东方若离打过照面,不过她知道,无论是谁也绝不可能是他,虽然她也不清楚这样的信念从何而来。
也许是因为她就站在最近的地方,看着这些日东方若离对沈梦寒是如何用情至深。
难道是白子虚?
莲子承认自己对博学多闻的白子虚十分赞赏,可这种感情好像更类似于对长者的认同和推崇,况且她的橙光突显早在进入考场之前,如此推断也不可能是他。
那便只有他了!
瀛洲之行,她与他初识,三色堇初染,他恰好就在她身旁,世上还有这样凑巧的事情?
难道她的林夕哥哥就是梵云歌么?
“到了!”红喜神看着还在愣神的莲子提醒道。
莲子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走下行云,冷不丁防被地下的一道树根绊倒,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红喜神赶忙扶住她说:“前些日子,我见到一个小莲子精,也像你一样经常摔跟斗。看来你们莲子天生就是小脑不发达。”
莲子不服气道:“哪有啊,我只是一时没留神,你没见到我初试时走铁索桥那叫一个稳,那桥光在那晃啊晃就吓退了好多人呢。就连张长忆……”
莲子想起张长忆平白又添了几分惆怅,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过得是好是坏,总觉得那样一个人身上就有说不完的故事。
红喜神经她提醒便问道:“对了。上次那玉佩给人家送去了没有,你回来时只顾着吃也不回我一句。”
莲子支支吾吾说道:“当然了,不送回去难不成要留着做纪念?”
红喜神欣慰地说道:“送回去就好,莲儿你要知道,即便是宝物也并非对所有人都受用,有些宝物是烫手的山芋,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莲子听罢心虚地回答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