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织,我不会做的这么不留余地。
她了然。
也是,容铮一向都是这样的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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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这个做事不留余地的,说的不就是她么
我去客房里睡。梁织匆忙地甩下这一句话,离开。
他亦是没有挽留或是阻止,好似这就是他们之间发生的最正常的关系,亦不知到底会持续多久。
房间里因着刚刚一场情事而逐渐升高的温度,在此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暖色的灯光落在男人的侧颜上,柔化了他棱角的锋利,却好似没有办法化开他眼底的淡漠。
梁织,要是还像以前一样多好。
到底什么时候,竟然连她都学会了对他虚与委蛇。
各怀心思,这长夜便是显得很漫长。
梁织的心情指只会比他更为复杂,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算着日子,最好快些结束这样尴尬又羞耻的生活。
迷迷糊糊之间,梁织的思绪飘得很远,脸颊处好似又感觉到了那一阵火烧一般的疼。
耳边有女人凄厉的指责声,还有那满目的鲜红
一瞬间将她吓得冷汗涔涔,忽而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手心里亦是出了不少虚汗。
好好的,我想这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她扯了扯自己僵硬的唇角,因为是明知道不会有人来安慰她,所以只能潜意识里地自我安慰。
容铮想知道的过去,恰好就是她解释不清,或是无力解释,不想面对的那一切
心底就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久违而又直观的疼痛,让她不由得蜷起了自己的身子,很快这一身的冷汗就将她的睡衣透湿。
忍一忍就过去了,没关系。
容铮离开的时间比较早,在下楼之前他的眼睛无意识地往另外一个房间看去,只是随意的一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一个人的变化会在各方各面体现。
以前的梁织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心情好愿意动手做晚餐,那后续的收拾也都是会赖给别人。
以前的她也不会愿意睡客房,总能够找到很多种理由来反驳他,只不过这大多数时候只是强行占理。
那时的她,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虚情假意。
梁织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起来的时候亦是头昏脑涨,看了眼时间之后才觉得懊恼。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到近乎于死寂。
唯有靠近阳台的地方摆着一盆新抽嫩芽的绿萝,是这个死气沉沉的空间内,唯一能够装点的色彩。
梁织把房间整理好,又想起来自己的衣服都落在了那间卧室里,即使再怎么不愿过去,也没办法。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不会在家了。
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有些微的癖好,只要他待的地方永远都是秩序整洁,称之为洁癖
好像也算不上吧
不然怎么就会答应了她可笑的提议呢
梁织被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摇了摇头,看来甚至在她看来,自己都是得寸进尺的那个人。
拿着衣服走进了卫生间,换好之后顺便将他换下的衬衣一并带出来准备带到楼下。
也不在乎他会不会怪她多此一举,就当顺手为之。
只不过出乎梁织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刚下楼梯时,客厅内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的脚步瞬间僵住
容容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