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雪愕然的瞠大眼睛,看看墨长星,又抬头看看房顶。
实在想不通便宜师傅这唱的是哪一出了.
他那么煞费苦心的又是用茅草屋做障眼法,又是在茅草屋里布下这么多乾坤阵法,不就是为了保护这一片书海?
可若是这些书是他要保护的宝贝,那么他为什么却留了屋顶那么大的一个漏洞?
是便宜师傅太自信了吗?
“屋顶虽然没有阵法,却也是另有乾坤的,就算是修为中上之辈,想要从屋顶进入这里,也是难如登天的!”
似乎看出了云倾雪的不明所以,墨长星笑着帮她解惑“师傅那老头子才不傻呢!屋顶他虽然没有布下阵法,却在上面布下了一层结界。
那结界就隐藏在屋顶最外面的茅草之下啊,其防御能力不亚于你进来时走的那些阵法。”
墨长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点头“自然认得。”
云倾雪眼睛一亮“那你教教我好吗?”。
“师妹看不懂这些字?”墨长星的表情有些怪异。
云倾雪只能如实的点点头“看不懂,这些字太晦涩了我又没学过天文,怎么可能看得懂。”
“师傅没跟你说?”墨长星皱着眉。
“他说要我自己慢慢悟”
云倾雪亦是皱着眉,苦恼道“可是我都没学过,难道通过悟,就可以看懂这些天文了?如果可以,我都对着这些书,对着这上面根本看不懂的字悟了一上午的,怎么一个字都没无会!”
“哈哈哈哈”墨长星忽然笑起来,璀璨的眼眸弯成月牙儿。
“师妹你可真可爱!”
云倾雪皱眉,觉得便宜师傅和便宜师兄都不太正常。
“我问你。”笑了两声,墨长星倏尔正色道:“你看书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发生?”
“没有。”云倾雪答得很干脆。
“没有就说明你书看的还不够认真。”墨长星亦是干脆说道。
“难道我认真,就可以将这些写着天文的书看懂了?”云倾雪还是无法想明白该怎么无师自通
“倾雪,你觉得什么是天道?”墨长星忽然问道。
云倾雪想了一下,摇摇头“天道无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什么是天道。”
墨长星又是一笑“天道无形,天道无情,天道却也是最公平的。你虽然没有学过天文,不过只要你用心,这些天文亦可以变成你认识的的文字!因为天道无形,所以天道幻化而来的天文,其实也是没有固定姿态的的,只要你用心参透,他就可以变成你认识的某一种姿态。”
云倾雪瞬间露出一丝了然之色,忽然想起那曾出现片刻的书本上的文字的变化。
如今听墨长星一说,她开始觉得那片刻文字的转换也许并不是她的错觉。
“这里的书籍可全部都是宝贝,师妹好好看书,师兄晚上再来看你。”墨长星深深的看了云倾雪一眼,纵身一跃,从屋顶离开了这片书海。
“哎!”云倾雪只来得及呼喊一声,墨长星矫捷的身影便已经消失无踪。
“真是的,我问题还没有问完,你怎么就走了!”云倾雪不满的嘀咕一声,将没有吃完的烧鸡收好。
她原本想要问墨长星走出阵法的方法,可那丫儿的来无影,去的也真是麻利!
如今他忘记出去的方法,屋顶又那么高,想和墨长星一样从屋顶离开显然也是不太可能。
就这么被困在这里,万一晚上墨长星不来,便宜师傅不来,剩下的这点烧鸡还能凑合着用来填饱肚子。
微风徐徐,吹起落英缤纷。
粉色的樱花花瓣随风飞扬。
樱花树下,棋桌的两边坐着两个同样气宇轩昂的男子。
一出尘似谪仙,白色的锦袍随风轻扬。一邪肆如暗夜的妖王,墨色的长发被风吹起,俊美的面上带着几分压抑的心事。
黑白的棋子落于棋盘之上,执棋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
墨长星远远地走来,对着二人恭敬地见礼“见过君父,见过师尊。”
“星儿不必多礼!”与紫曲圣君对弈的男子面容和缓的摆摆手,将手中的棋子放进了棋盒里,显然是打算停止这场对弈。
紫曲圣君可惜的看了一眼棋盘上两方棋子激烈的厮杀,那尚未能分出胜负的战局,因为云冶那厮的收手,只能变成一个未完的残局。
有多少年没有与人这般痛快的对弈了,未能分出胜负,还不过瘾啊!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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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