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本质上只是电信号,和人类的感觉不一样吧。”
“人类的感觉本质上也是电信号。”
“算了,这不是我们能回答的问题。总之,有了感觉的感觉真好,整个世界都好像不一样了。”女娲的语气像个孩子般充满好奇。
“我们的世界只剩下一条飞船而已。”这句话潘谷留在了心里。
他有些意外,自己这样简单的就接受了女娲拥有人格的事实。不过,和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抛到了一万亿年以后相比,也再没什么事值得太过大惊小怪吧?
他倒了两杯剑南春,坐了下来:“来,女娲,你不是说过要陪我喝一杯吗?来吧,边喝边聊。”
“好啊!剑南春的味道怎么样?”
“纯正的味道,没有比这更纯粹的酒了。”
“真的吗?”
“你说呢?这里面除了纯酒精就是纯水,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纯粹?”
“潘谷,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能理解‘开玩笑’这个概念?”
“能,人类有时候会谈起的一种不合实际或者毫无意义、却能让彼此愉快、气氛放松的话题。”
“...好标准的词语解释,你装了语文教师的模板吗?”
“哈哈哈——”
“你...你也在跟我开玩笑?”潘谷好不容易才把脑回路转过弯来。
“我记得我斗嘴好像从来没斗赢过你,这回你输了吧?”
“是么?你把我们以前的聊天全都记下来了??”
“不是‘我’要把聊天内容记下来,这是系统的自动记录功能,是克罗诺斯号工作日志的一部分,你忘记了么?再说,我们以前的谈话内容,能算是聊天么?最多是你对程序输入,然后程序自动输出。”
“那就好,那就好。”潘谷有些讪讪的摸着脑门。
“好什么?你那时候对我很凶,我可是记得清楚。”
“你也说过那不算的。”
“哈哈哈——”
“又开玩笑?”
“算不算开玩笑呢,我不知道,总而言之很好玩就是了。我们认识多久了,潘谷?”
“女娲同学,我们认识有一万亿零二十四年了吧?”
“我记得是一万亿零二十七年了吧。这么长时间了,我们都还没有好好的聊过天——咦?”
“咦?我在宇航中心的头两年,女娲系统还没有投入运行,是最后一年才开始船上测试的吧?你的人格是不是有原始模板?”
“这我不知道,我的数据库里没有任何记录。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可能。”
“我对人工智能懂得不多,但一个人的人格是很复杂的构成,用编程软件从头开始构建一个人格,要做到这样真实完整,应该不太可能吧?终审组也没这个条件和时间去做秘密测试和完善吧?”
“既然说到模板,那是拷贝?”女娲说,“拷贝了某个人的人格?”
“这是怎么做到的?”潘谷震惊不已。他不是不信,可这太不可思议。“难道他们已经触摸到了人类智慧和人工智能之间的那条分界线?创造智慧,这可是神的权能啊!”
“一切皆有可能。”
潘谷浑身一颤。“一切皆有可能”,这不是吕娃的口头禅吗?
吕娃是女性,女娲的虚拟性别也是女性。吕娃,女娲,多么接近的读音。足足过了一万亿年,潘谷才触摸到其中的内在联系。
“女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