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一横,双手抓住那根秃枝,也效仿着他们,在须根盘踞的地面上奋力一跳,顿时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潮湿的墙壁上。我的腿有些抖,在墙上小心翼翼地向上蹬着,双手一下一下地用尽全力去握紧那根连接着我神经的线条。我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湿润的空气,紧张地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终于,我爬到了出口旁,这时从上边伸下来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我一愣,随即握了上去,那只小手用力地在拉我上去,我稍稍减少握住那只小手的力道,生怕把那小手的主人拽下来。
正在我的一只手刚探出去之际,上面突然穿来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声。于是我的身子立刻一僵,开始犹豫起要不要上去。小女孩的脸出现在我的上方,她正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是在问我为什么不上去。我把心一横,上去吧!就当是不辜负那孩子。
就在我刚爬上来后,回过身一看时,心头就立刻生出了一股天大的悔意来……
只见刘毅正站在马路中间虎视眈眈地瞪着一群人……一群身穿城管制服的人……
我靠!我这是在哪?!怎么会这么城管聚在这?
刘毅这时回过头,见我上来了,立刻大叫一声:“跑啊!”
“……?”
我那理智又睿智的灵魂还尚未归位就被刘毅和一旁的小丫头一人拽着一只胳膊,像个逃犯似地在马路上狂奔起来。
“你们他妈的放开我!”我张着嘴大吼,“老子的腰子都要甩丢了!”
我刚吼完,他们突然齐刷刷地停下了脚步,并同时松开了拽在我衣袖上的手,任凭我直接爬在了地上,脸上被摔得鲜血四溅,眼泪横飞。
“你们有病吗?”我爬起来,带着哭腔道。
他们看了看我都没说话,然后迅速地对视了一眼,又大步地跑了起来……
我的头晕乎乎的,视野里黑乎乎地一片。我用手捂着不停地窜着血的鼻子。
这时身后几个城管大叔冲上来,用一套不是很标准的擒拿手把我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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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靓仔慢。”
“你当老子跟你开玩笑吗?姓名!”
“你一个城管把我拉到这里问姓名,不是开我玩笑是什么?”我气得嚷嚷道。
“嚯”地一声,对面的城管大哥站了起来,那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只成了精的狗熊,在那张又黑又圆的脸上正瞪起一对熊眼,眼白没有一丝血丝,黑白分明。
我吓得一缩脖。
“你……要干嘛?”我颤声说,“我可是有人权的!”
“你最好老实交代自己在下水井里都做了什么,还有你那个遛个长毛狗的同伙的去向!不说的话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给你个严肃处理!”狗熊哥像个气宇轩昂的英雄,笔直地站在那里,铿锵有力且一板一眼地说道。
“下水井?”我想起那条宽大的马路,以我自己钻出来的方位想来,那里的确应该是个放井盖的地方。“这么跟你说吧同志,”我说,“我呢,也跟你解释不明白我钻下水井的事儿,但我也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儿,何况你也没证据。”我坐直了身子,“另外我还得提一句,人家那是个有个性的小姑娘,不是什么长毛狗!”
狗熊哥眨巴了一下眼睛,抿了抿两瓣厚嘴唇,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是有些语塞。
我站了起来,晃了几下脖子,大步地走向门口,推开门时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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