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差距!
眼看场面就要维持不住,宫皓卿赶紧下令撤回船上。
……
“小公子,口渴了伐?”鱼上皇正要撤退,被人唤住。
他回头,便望见一个年轻少妇和他说话。
旁边的玉琳琅事先捅捅鱼上皇,鱼上皇知道他是何用意,原则是要有的,有夫之妇万不可调戏。
他们上岸本就是打听长虫闹事之事,眼下众人退回船舱可怎么打听?
眼下有个自己找上门的,鱼上皇可不能放过。
“不说不渴,一说就渴了哩”鱼上皇双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雪梨。
“一个够伐?不够再给拿点”说着便要伸手去篮里再掏。
“够够够,姐姐的梨肯定又大又水嫩,就跟姐姐人一样”鱼上皇也不顾忌,接到手里就啃了一大嘴。
女子笑甚,捂着嘴说“你嘴真甜,抹蜜一样”
“我从不哐人的,只是喜欢实话实说”
玉琳琅侧在身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是喜欢说实话,不过是实打实说假话。
“对了漂亮姐姐,听说镇上有长虫作怪?”瞎扯了半天,鱼上皇觉得该问点正经的了。
女子收起笑脸,认真道“有的好伐,不知为何今年惊蛰之后蛇虫鼠蚁特别多,四月份开始就有人家田里的庄稼莫名被吃,起初不过一两户,吃掉的地不过也就一二分,可后来,半月不到,就已经波及几户,几十户……直到上月,田里的庄稼都被吃得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也不打紧,我们香垣镇惯会水运经商,谁也不在乎那几分薄田。”
“可与此同时,也同样是上月,莫名其妙的,长虫也跟着多起来,开始大家还觉得是来帮他们除老鼠的,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没两天就不对劲了,这蛇一窝一窝的,下蛋得厉害,田里,河道里都是,太猖獗了,投药都伐起作用。自前半月开始,镇上莫名其妙就有人失踪,一个,三个,逐渐五个、七个。后来,就有人就传言蛇怪吃人嘞”
“蛇怪吃人?!”鱼上皇、玉琳琅大惊。
“是喽,所以大家连夜在城郊西面盖了一间拜王庙,祈求平安”
“那最近可有人失踪?”
“三天前还丢了五个”
鱼上皇笑了笑“发生这样的怪事,大家不怕吗?”
女人也跟着笑了“怕也么用,我们香垣镇是玄音阁辖地,宫家自会派人来滴,就算不来,也无妨,生死有命,谁能料到鬼差和明天谁先来,嘿嘿嘿”
“鬼差和明天谁先来?”鱼上皇心想,此地百姓倒是活得透彻,不卑不亢,得过且过大有他的风范。
“这就要走哩?多来玩啊”女人不舍,赶紧又从篮里拿出两个雪梨塞在鱼上皇手中。
临走之际,女人还不忘朝大船挥手告别。
鱼上皇一踏进船舱,就将两个梨扔给烈佳凝。连头也不回去找了宫皓卿,将方才打听的事情一字不差告诉他。
“如此,我们先寻个无人码头靠岸,到城郊西侧看看”宫皓卿道。
烈佳凝拿着两个雪梨,收也不是,还也不是。
“堂姐~”烈佳凝递一个到她面前。
烈穆雪板着脸,一脸不悦,既没反口大骂,也没应声接下。
众人在香垣镇一个人稀的码头下了船,走到女人嘴里所说的城西已经斜阳西沉,赶了一天的路,众人已经觉着疲乏。
宫皓卿仰目望向西垂的方向,思忖了一下,最后令大家在拜王庙几里外起了篝火,而他,准备只身前往庙中一探究竟。
“怎么,想当英雄逞能?”
“可否让做兄弟的也分一杯羹呐”鱼上皇抱手嬉皮笑脸地跟上来,从后面叫住了他。
宫皓卿驻足,回头目视他上前来。
“……!”
“宫零兄是想独拿标分吗”鱼上皇凑过去,一脸讨打地激着宫皓卿。
“……!!”宫皓卿诧异,倒不是鱼上皇死不正经的郎当样,主要先前也告诫过他,名,父母长辈可叫,字,兄弟亲友可叫。鱼上皇倒好,心血来潮,变着法的给他换称呼。宫零,宫皓卿都叫过了,上次思返谷被罚,他更是奇思妙想叫他什么“阿零”,宫皓卿也是无奈。
对付鱼上皇这种人,宫皓卿明白,千万不要痴缠于嘴上功夫,否则,依他的嘴皮子,不把人噎死,也能将人堵得哑口无言。
宫皓卿白了他一眼“我要标分作甚?此去不知深浅,万一,”
“万一有个好歹,鱼笑绝不会连累你,更不会连累玄音阁宫家”鱼上皇笑道。
宫皓卿怒不是怒,气不是气的瞪着他,不语。
此刻,玉琳琅带着烈家两姐妹也跟了过来。
“连你们都来了,其余门生如何是好?”宫皓卿略微不安。
“六安君放心,我已让勿遮兄领他们守在原地,此去拜王庙不知凶险,多个人也多分助力。”
烈家两姐妹点头赞成。
宫皓卿无奈,天将黑尽,按妇人之言推理,今夜吃人的大蛇约莫又要行动了。
时不等人,没有时间再优柔寡断,宫皓卿果断喊了一声“走!”
于是,五人匆匆朝拜王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