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制屋顶,竹制墙壁,竹制的床……”鱼上皇拍拍昏沉的头,心想:完了完了,死了连魂魄都归到玄音阁来了。
“还不赶紧滚起来”玉琳琅插着手印进他黑曈里。
“琳琅?”鱼上皇诧异地眨眨眼。
“难道我还没死?”
玉琳琅嘁了一声“目前还没,不过就快了”
鱼上皇支身坐起来,皮道“想杀我灭口啊?”
玉琳琅懒得搭理他,从桌上端了一碗热汤递给他“必须喝完,要不然宰了你”
鱼上皇抬起来在鼻下嗅嗅“鸡汤?你、你你你……”
玉琳琅一把打开指着他的手“费什么话,不喝我喂狗”
“喝喝喝,那么好的东西怎能暴殄天物”鱼上皇端起碗“咕咚”一下,一干而净。
舌头许久不尝荤腥,再加上好几日点滴未进,这碗汤可算是山珍海味,满足了舌头的味觉,又涤荡了他胃里的干涸。
“香,有肉就是香”鱼上皇舔着嘴唇。
好一会他才意识到什么,惊问“玄音阁严禁荤腥,你是怎么?”
玉琳琅瞟了他一眼,嘴角勾着轻蔑,又舀了碗米粥过来“我可是正大光明,不像你”
“正大光明?赶紧说说”能在玄音阁正经八百吃肉,这如何不勾起鱼上皇的兴趣。
“很简单,我书信一封回即墨,谎称自己病重,于是老爹来了”
“姑父来过?”
玉琳琅点头“老爹看过我之后又向宫老爷子询问你,于是宫老爷子就带他前往思返谷,便看见你要死不活的栽在那”
“然后呢?”
“然后就架着你回来了”
“宫皓卿呢?”
“人家可比你强,只是虚弱了点,不像你要死不活的”
“那他人呢?”
“回‘别居一阁’了,你就被拖回咱俩原来住的屋子,老爹看不过眼,就求宫老爷子抓了几只母鸡给你俩补补身子”
“哦”鱼上皇应了声,陷入某种思考当中。
“你想什么呢”玉琳琅给了他一拳。
鱼上皇眨巴眼睛回神,问“姑父他人在哪?”
“你还想见他?可巧的是他不想见你,听说你那些劣迹般般的事迹他还想见你?走了,一气之下走了,走时放了狠话,若是学得好就回即墨,学不好爱滚哪滚哪”
“啊——!!”
“我说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你不该问的不该关心的,问了一堆也关心了一堆,该问该谢的却只字未提”
玉琳琅一句抱怨鱼上皇才想起来,绕了半天还没谢过他这个救命恩人。
于是掀开被褥站起来,清清嗓子,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对玉琳琅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下世当牛做马必定还你”
两人鲜少正儿八经说话,乍这一说,玉琳琅立刻起了一身鸡皮“别、别给我说什么下辈子,遥远得很,搞点实际的”
“实际的?”鱼上皇讷然。
“难不成以身相许?”鱼上皇挑眉嬉笑。
不说还好,一说玉琳琅就来火了,冲过来在他脑袋上敲了好几下“打你打你打死你哦,我又不是断袖要你以身相许干什么”
鱼上皇不怒反笑“那可就糟了,我鱼上皇孑然一身除了这身子还值点钱,真的不名一文”
玉琳琅恼极“看来就不该救你,直接收尸最干脆”。
“哼~~~”玉琳琅狠狠甩了袖子,怒气匆匆夺门而去。
……
接下来的几日可谓风和日丽风景这边独好,宫老爷子最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何事,当然了,也没那么多心思来管教他。
好消息接踵而至,宫霁林带人传话停课三日,因宫老爷子起身前往雍凉石门窟,需和家主烈南辰商讨要事。
一听见这消息,鱼上皇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边穿靴子边跑去找玉琳琅。
玉琳琅此刻正和苏勿遮及其他家弟子门生围在参学馆门前的练武坪上。
“听说没有,这事好像挺棘手的,偏偏宫老爷子守口如瓶,宫家两位公子又无可奉告”
“好像是和前朝阉人有关”
“那阉人一党不是早被灭了吗?”
“听说是余孽,回来找四家报仇来了”
“当初灭掉阉人政权四家都有份,他这仇要怎么报?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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