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那可更是难如登天,所以很多外家弟子一辈子到死也没上过主峰,也就只有一些拔尖的内家弟子到了洞府境才有了登儒星峰的敲门砖。
一袭青衣在半空中御剑而上,裙摆飘飘,风姿动人,山下众弟子看得都眼神奕奕,仿佛观看一幅仙子御风的美丽画卷。
一个黝黑的孩子悬在半空中双手紧紧抓着林素清的剑穗,也有不少人投来艳羡的目光,有的还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这是踩狗屎了啊?这黑小子是什么命啊!我哪辈子才能离林仙子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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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李强,李强自从到了学塾,就改掉了以前在家乡所有痞里痞气的坏毛病,看着愈发像个读书种子了,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回家看书,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一切来之不易,更不想让阿娘伤心。
一日放学回家,刚走出学塾,嗖~~~一个石子就打在孩子的屁股上,李强没有回头看,继续往前走,然后几个石子分别击中孩子的后背和后腿,李强还是继续走,后来又是劈啪作响的几下,有点疼,李强捂住脑袋撒腿往家的方向跑去。
身后蹲着三个孩子,都是锦衣束冠,脚踩高靴,装束打扮一看就是官宦世家子弟,为首的一个孩子笑着跟其余两个孩子说,“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的,今天这穷小子还是连声都不敢吱,看见没,这就吓得屁滚尿流,又落荒而逃了。”
李强回到家中依旧和往常一样,跟阿娘说了今天在学塾夫子讲的典故,然后吃过晚饭,独自一人去读书。
孩子面容肃穆,紧握五指,狠狠朝着自己额头打了一下,“李强啊!李强,你什么时候学的像陈逍一样没用了,不对,是比陈逍还没用,哎!为了娘,忍着吧!”
第二天,又到了放学的时间,学塾里就剩下李强一个人,夫子过来问,“你怎么还不回家?”
李强叹了一口气,“这就要走了。”
孩子知道这些事跟夫子说了也没有用,因为这种事不止一次了,有一次夫子看到了,只是甩甩衣袖径直走去了。
那三个孩子为首的是大梁国张太师的长孙——张城,跟班的两个家伙一个是禁卫军统领高天元之子,还有一个是礼部侍郎刘高丽之子。
其中任何一个孩子都不是学塾夫子惹得起的,所以终日都把他们欺凌其他孩子的事情置之不理,事情严重了就说成是孩子的玩闹罢了,有时候实在避无可避,也就只是上去跟孩子们说,“散了吧!都不饿啊!赶紧回家。”
被这三个小魔头打伤的孩子不计其数,很多孩子的家人找到学塾,最后也都是不了了之,一些有些势力的家族会拿了一笔赔偿就此作罢,敢怒不敢言,一些势单力薄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也有一些孩子从此就不再敢去上学,哭着让父母给自己换学塾。
李强刚出了学塾,三个孩子就把他围住,为首的张城一脸邪笑,“李强,你说你这穷小子用这么好的砚台,这不是糟践东西吗?我那方砚台不见了,懒得从家拿,你这方砚台给我用吧!”
李强没有理睬三个孩子,继续径直往前走。
张城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两个跟班的高轶祁和刘天一,有些没面子的朝他俩挥了挥手,高轶祁几步冲上去朝着李强的屁股就是一脚,李强身体不稳扑倒在地上,嘴里啃了一口泥土。
李强继续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土,继续向前走。
张城有些恼怒,冲上去一把拽住李强的麻布包,“臭小子,给脸不要啊!”
李强回头瞪了张城一眼,用力扯回布包,抱在自己胸前,“张城,这方砚台不能给你,是我娘给我买的,你要是想要,让你娘去给你买。”
张城笑骂道,“一身穷酸的小杂碎,张城这名字是你叫的?你知不知道整个大梁国三品以下的官员都得叫我一声老爷,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高轶祁在同龄人里算是个极为健壮的孩子,个子也比同龄孩子高了一头,自幼跟禁卫军统领的父亲高天元习武,也是个在京城赫赫有名的少年武师,高轶祁起身一击鞭腿,踢中李强侧腰,李强身形踉跄侧身撞在墙上,然后又是极快的几拳打中李强的头部和肩膀。
李强就站在那里挨打,一动不动。
刘天一是礼部侍郎刘高丽的小儿子,自小体弱多病,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但也是多年跟着张城和高轶祁狐假虎威,但说到打架并不是他的强项,看着高轶祁正打的起劲,他也上去想给李强一拳,一拳挥出,被李强转身闪开,拳头重重的打在墙上,刘天一收回拳头在怀里,疼的嗷嗷直叫。
一旁的张城撇了他一眼,“没用的废物,你爹要不是礼部侍郎,我们能跟你玩,高轶祁赶紧抓住这个小杂碎。”
高轶祁用双臂在李强背后锁住李强,张城上去一把扯下李强的布包,掏出砚台,轻蔑的看了一眼,之后重重的将砚台摔在墙上,砚台被摔得粉碎,“什么破玩意,用你的砚台我都怕脏了我的手。”
李强看到粉碎的砚台,一口怒气涌上心头,暴喝一声,双手一较劲,振开高轶祁的双臂,高轶祁被振的两臂发麻,不敢置信的说,“你他妈是怪物吗?”
李强冲上去就是一拳,把张城打倒在地,张城坐起来以后吐了一口血,然后伸出手从嘴里拿出了一颗牙,大声怒吼,“狗杂碎,老子今天要你命,高轶祁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啊!”
高轶祁几步冲上去,挥拳直奔李强的面门,李强抬腿一脚,隐约有一股声响在空气中炸开,这一脚直直的踢在高轶祁的小腹上,高个子的高轶祁应声倒地。
李强拿着布包,装好砚台的碎块,转身离去。
旁边的刘天一被这一幕惊呆了,动都不敢动,靠墙瘫软在一侧给李强让出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