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咬牙切齿,“你明知道他妇人狠如蛇蝎,还撮合我和李侍郎,你是不是盼着我死!”
“我都说了只是玩笑而已,玩笑啊!”老顽童慌张的解释道。
……
回到伯侯府,已经是黄昏。
沈桑榆在避暑山庄走了个来回,又去找李侍郎办事情,累得全身都酸痛,躺在软塌上就起不来。
秀儿上前给她捏胳膊捏腿,一边道,“钱伯已经住下了,就在隔壁的院子,侯爷也说钱伯这些年辛苦,许他回来不用干活呢。”
“恩,那你再送些东西过去,让那些下人都看见,别叫他们欺负了钱管事。”沈桑榆交代道。
如今伯侯府的下人们看碟下菜,都知道沈桑榆是该讨好的主子,故而连带着沈桑榆喜欢的秀儿也都巴结着。
若是她差人送东西给钱管事,就证明她罩着钱管事,别人也就不敢去欺负了。
“小姐放心,奴婢已经送过了,送的是宰相府的蚕丝被,那些下人听见,脸色都白了。”秀儿立马道。
沈桑榆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尖,“不错,做事越是越灵光了。”
“小姐,你请钱管事回来,是要做什么啊?”秀儿不解的问道。
“管那么多做什么。”沈桑榆不回答她,“快捏腿吧,明日还要去给我的戏园子买桌椅板凳呢,少不了又要走好多路,这样酸疼着怎么走?”
闻言,秀儿便捏得越发卖力了。
捏完了腿,沈桑榆又叫秀儿安排人去收拾客房。
收拾还不能光打扫卫生就行,沈桑榆附在秀儿的耳边,轻声交代了许多。
这才拍了一下她的纤细的腰,“去吧,安排下去。”
动作要快,因为她请来的贵宾,马上就要来了。
秀儿不敢耽搁,赶紧就叫了人去打扫,全按照沈桑榆的吩咐,没有半点差错和出入。
转天,沈桑榆从开不下去的饭店酒楼买了一批桌椅板凳,送去了城郊的戏园子。
等再回来,好几辆马车便已经停在了伯侯府的门前。
好几个家丁正从马车上卸箱子,瞧见沈桑榆,赶紧停下来喊人,“二小姐您回来了。”
“谁来了这是?”沈桑榆问道。
家丁便回答,“是夫人的妹妹,魏媛。”
沈桑榆哦了一声,又把目光放在那些箱子上,“瞧着好像不是送来的礼物啊。”
“二小姐真是慧眼如炬,都是魏媛小姐的东西,瞧着是要常住了。”家丁立马惊讶道。
沈桑榆点点头,没再问话,转身进了伯侯府。
嘴角,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当然是要常住的,毕竟,这还是她亲自请来常住的。
魏氏的妹妹魏媛,是魏家最小的姑娘,与魏氏相差了整整十五岁,是老来子,魏家宠得很,魏氏也时常拿伯侯府的东西补贴给魏媛。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魏媛不但相中了伯侯府的东西,也相中了伯侯府的男主人。
沈桑榆记得清清楚楚,上辈子她出嫁没多久,魏氏请她来帮着给老夫人贺寿,结果魏媛大摇大摆住进了伯侯府,还逼着魏氏要把她收成了身旁伺候同个男人的“姐妹”,闹得不可开交。
这辈子魏氏早早跑掉了,压根来不及给魏媛写信。
于是,沈桑榆便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