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留下沈逸坤孤军奋战,跪在祠堂里东倒西歪,膝盖都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
吃过早饭后,秀儿特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沈桑榆。
忍不住长长吐了一口气,“还好侯爷没答应放出三公子,否则小姐挨得这巴掌,就真的太委屈了!”
说着,秀儿还仔细去看沈桑榆的嘴角。
昨天高高肿起的嘴角已经平复下去很多,但仍旧看得出来红肿,仔细的看,还能瞧见一条裂痕,是硬生生把嘴角给打裂开了。
可见沈海川当时下手有多狠!
沈桑榆满脸无所谓,目光落在手中的那张房契上,“瞧见这个,就不委屈了。”
如今,她已经得知了娘亲当年是被人害死的,但凶手尚未可知。
这伯侯府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沈桑榆需要暂且蛰伏,等到那背后的凶手露出马脚,然后为娘亲报仇!
另外,她也要一点点的,把伯侯府属于她娘亲的东西都给拿走。
这张房契,也算是其中一小部分。
沈桑榆小心翼翼的将房契放进了带锁的木盒里,再交给秀儿藏在衣柜的暗格,保证万无一失这才放心。
刚收拾妥当,院子外头就传来了家丁的声音。
“二小姐,丁家的人来贴喜字了,正在前厅等着呢,您现在过去吗?”
“我爹呢?”沈桑榆拿到了房契,按照承诺,又改口叫回沈海川一声爹。
家丁恭敬回答,“侯爷许久没回京城,一大早便上朝去了。”
沈桑榆微微颔首。
也是,伯侯这个位置虽然是个闲职,但这么久没有去上朝,也是要去和圣上禀告一些近日情况的。
“祖母不是从祠堂出来了吗,怎么不去请我祖母?”沈桑榆又问道。
“老夫人在祠堂跪了一夜,伤的厉害,连床都下不了呢。”家丁回答说。
如今这伯侯府里,真正能管事的,也就只有沈桑榆了。
沈桑榆不好晾着丁家的人,便答应了一声,起身梳洗打扮。
秀儿在她的唇角打了厚厚一层粉,总算是勉强把伤口给盖住,只要不近看就看不出来的。
“好了,过去吧。”沈桑榆这才对着外头候着的家丁道。
到了前厅,沈桑榆才发现,丁家来贴喜字的人,居然是丁焦山。
按照京城里头婚嫁的规矩,成亲前三日,男方家会派几个男孩子来女方家贴喜字,是先禀明天上的月老,让他将两人的红线绑得稳固一些。
沈桑榆上辈子嫁给高景齐,也是贴过喜字的。
虽然硕亲王妃十分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儿,却还是把面子功夫给做足了,请了好些个有出息的亲戚来贴喜字,让当时的沈桑榆激动不已。
之后嫁去硕亲王府,她也见过旁人成亲,甚至帮着张罗过几次贴喜字,算是见识过不少另类的。
可像是丁家这样另类的,沈桑榆真是头一回见。
哪有叫新郎官自己来贴喜字的?
不知道婚前半个月双方都不能见面,否则会不吉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