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个人,便是最信任也是最喜欢的人啊。
而眼下沈桑榆和高景齐的婚事也已经退掉了,之后再嫁给高庭钦,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他应该抓紧时间去算吉日,催着两人办喜酒才是。
正想着,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
老顽童尚且没反应过来,便看见视线中的沈桑榆猛然站起来,直直的走出去。
这般急切,外头的人是谁,还用得着猜?
“秀儿,我们去后屋生火备菜去。”老顽童摆手,拉着秀儿离开了。
狭长的巷子里,落下一缕阳光,撒在沈桑榆额前散开的碎发上。
青丝细软,少女的脸颊泛着一抹苍白,杏眸深处更是能瞧见满满的难过。
高庭钦站在沈桑榆的面前,下意识的想要去收拢那抹碎发。
一抬手,又想起自己满身的泥泞,只得作罢。
嗓音低沉的问,“二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我……等吃完鱼再说吧,”沈桑榆到底没有直接开口,“我听老顽童说,你今日要做水煮鱼。”
“恩,”高庭钦颔首,朝沈桑榆扬了扬手上用草绳挂住的鱼,“五斤的草鱼。”
说完,便朝着药铺走去。
沈桑榆跟在后头,亦步亦趋。
两人也去了后屋,端了红瓦盆和清水过来,仔细的处理那条草鱼。
高庭钦动作麻利,三两下的,草鱼便已经被开膛去鳞。
这才又转头问沈桑榆,“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我是你的债主,不必不好意思,不是有句话叫,债多了不愁?”
沈桑榆没忍住,轻笑出声。
怎么说得她好像跟老赖似的?
但不能否认,被高庭钦这话一调侃,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刚才的犹豫和纠结也一扫而空,拜托道,“我想查个人,是十六年前在京城很有名的张一手,能找到他最好,找不到的话,拿到十六年前他离开京城的正常原因也可以。”
说完,又赶紧补充,“我知道查这样的消息很麻烦,所以我会按照黑市的价格给,不过需要赊账……”
她眼下,实在是囊中羞涩。
得等拿回嫁妆之后才有钱给高庭钦呢。
高庭钦将草鱼放在了砧板上,“不用给钱,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便是。”
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不用给钱就能查到大情报?
沈桑榆立马爽快答应,“高大人请问便是。”
“你既然来找我查情报,便是知道我有这个本事,可我在京城不过是个小小的督查,权力还不如你父亲大,有这个本事,那都是藏起来的,你又是从何得知,也是算出来的吗?”
沈桑榆重重点头,“当然啦,否则我如何得知?”
既然一开始就骗高庭钦是算命算出来的,那就只能贯彻到底了。
话音刚落,高庭钦轮廓分明的俊脸便忽然凑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温热鼻息。
“怎……怎么了?”沈桑榆莫名心虚,脸颊也开始急剧的烫红起来。
高庭钦薄唇微掀,询问沈桑榆,“二小姐,你能算出我的死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