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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儿,你还小。”云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要知道,李绅写这首诗的时候,是一千多年前。”
“我知道,是唐朝,有李白的那个朝代。可是,这些有联系吗?”
“有,李白生在盛唐,而李绅是在晚唐。兮儿,爸爸再教你一首诗。‘父耕原上田,子斫山下荒,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记住了吗?”云泽温声说道。
女孩低头想了想,点了点小脑袋。“嗯,记住了。父耕原上田,子斫山下荒,六月···嗯···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对吧?”
“嗯,兮儿真聪明。那这首诗和《悯农》有什么不同呢?”云泽慢慢引导,让女儿自己思考。
“嗯,我想想。父亲···原上,儿子···山下,六月···禾苗,官家修仓···修仓,官家,。”女孩自言自语。“对了,是官家。这首诗中不只有农民,有田地,还有官家!”
“嗯,不错。”云泽看着女儿琉璃一样的眼睛,闪耀着星辰般的光芒。笑着说:“六月的时候,田中的稻谷还没有抽穗,可是官府却已经修建好了仓库。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农民伯伯会饿死了吧?”
“官府修好了仓库,等着装农民伯伯的粮食。我记得爸爸说过,这个叫征敛税负。可是这样一来,官府的粮仓是装满了,可农民伯伯就没有吃的粮食了。怪不得‘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呢!”女孩低头喃喃自语。
云泽看着自己思考梳理的女儿,很是欣慰。不愧是他云泽的宝贝女儿。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对女儿,他是一个引导者,而非传教者。这是他给自己的定义。
他一直都是引导女儿自己思考,不直接告诉答案。
他知道自己找到答案的那种难以言说却又愉快异常的心情,这种心情被他称为探索的喜悦。这种喜悦是自己以前最爱的。
而现在,云泽笑了笑。他最爱的,最重要的,放在心尖上的,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儿。
爱之深则计之远。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教育女儿自己去探索,自己去找寻答案,自己去接触这个世界,去融入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享受探索的喜悦,活得开心。
因为他知道,只有认真对待这个世界,才会被这个世界认真以待。
在人生海洋里,他没法陪女儿走到最后,他做不了护她一生的坚固的航船,他能做的,只是陪女儿造一艘他认为最牢固最温暖的船,并且教会女儿驾驶。
他会看着她杨帆起航,驶向人生的彼岸。
一路风景,他没法陪女儿欣赏,他能做的,只是默默地祝福。
他看向窗外,高楼林立,比楼高的,是云彩,比云彩还高的,是蓝天。可是他知道,天不是最高的,天外还有日月星辰。云泽的目光有些缥缈。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