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转暖
秦寿回到家和长乐见了一面,俩人这段时间同吃同住,感情升温的极快。
只不过,长孙皇后的病情越加不好,长乐的心情也一直处在担忧的状态下,脸色有些发白。
当然,晚上也不得不收敛很多。
“郎君,你为何将母后从皇宫之内接出来,是不是九弟有什么想法?”长乐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问秦寿道。
秦寿摇头,“还不知道,可能是你这位兄弟不甘心吧,还想再尝试一下吧!”
长乐低着头,半晌才说道:“郎君,我就剩下这一个弟弟了,你......”
她突然不知道太怎么说,眼眶通红,出生在皇家,政治斗争的残酷她比谁都清楚,没有后退可言,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我尽量吧!”秦寿想了想,看着不远处在看戏的产孙无垢,喃喃道:“刑车开往刑场,中途是否抛锚,是否遇到红绿灯,都已经不重要了,结局已定过程无意......”
“啊?什么囚车,红绿灯?“长乐紧蹙眉头,不明所以的问道。
“哦”
秦寿恍然回过神,“没......没什么,我们家乡话,没有多大意义。”
说完,俩人同时缄口不再谈这个事情。
不是不在意,而是这事情点到为止就已经足够。
长乐给秦寿做了一碗面,她花了很多功夫,才摸清了秦寿的口味,并学会了这种令人称奇的煮饭方式。
她看着秦寿吃面,有些出神。
当初,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做事古怪、惊奇,走到哪里都有种鹤立鸡群的既视感,可以和自己闲聊,给自己做玩具,甚至还该自己做**,还说是d罩杯平时要主要保养什么的。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自然而随意,却又那么的真挚。
真挚的令人感动。
唯有在面对权力斗争的事情的时候,他才会蹙眉。
.......
不仅宫内乱做一团,宫外各大世家也开始动了起来。
为何他们敢如此做?
因为自打关陇各族出事,各大家族从地方调人驻扎到了长安周边,如今已然全部就位,加上长安城内原有的人,李治和各大世家的人数不比十二卫的人少。
世家高门几家再次聚集在了小院
周围还有私兵把守着,左右四顾的警惕的查看不明人员。
“宫里已经有动作了,武媚已经被押入冷宫,李治立四子许王李素节为大唐的储君,这对于秦寿来说,明显就是防范江山落入秦寿的手中。”
“没错,定然是如此。”崔懿点头说道:“而且这样名正言顺立下储君,便是秦寿也无权干涉。”
“接下来,朝中定然有人会以外切不得干政弹劾秦寿,到时候.......”
崔懿:“接下来,朝中和地方上的人就配合李治演这场戏,让大家都上奏疏。”
“到时候,满朝怨言,他还有和脸面再掌管京都军权?”
王敬直攥了攥已经发白的手指,“不能小看这家伙,更不能以常理度之,将咱们的人掉入京都,防止他再起幺蛾子。”
而就在这时候
门外突然走进了一个人,脚步慌乱不堪。
“出什么事情了?”
王敬直脸色阴冷的呵斥道。
这地方乃是几大家族临时会面之地,被家族的人着急麻慌的推门而入,极有可能被秦寿的人注意到。
王家的那个子弟吞咽了一口唾沫,一脸惊惧的说道:“出事了,刚刚听到消息,柴令武、房遗爱、程处默还有长安十二卫的那些将军,他们......”
王敬直神色肃然,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连个话都说不清楚吗?”
王氏家族的子弟被这一巴掌给打了个趔趄,重新组织语言再次讲了出来,“柴令武、房遗爱他们趁着秦寿喝醉酒.......几个人将已经准备好的一件衣服,披在了秦寿的身上,而那件衣服是一件黄袍......几个醉酒的人跪倒在地上磕了几个头,高呼“万岁......””
这次众人听明白了,也全都楞住了。
他们愣愣的杵在哪儿,目光呆滞,却不知道该聚焦道哪里才好。
半晌
王敬直目光才转了一下,再次看向那位家族子弟。
“你再说一遍?”
王氏家族的子弟又讲了一遍,然后说道:“这事儿已经传遍军营了,将士们全都闹哄哄的往南城去了。”
黄袍?
王敬直和崔懿看着众人,厅堂内沉默一片。
好半晌
王敬直才张了张嘴,眼神惊惧的说道:“他,他想干什么?”
崔懿:“会不会是他故意为之?”
“不可能吧?眼下的情况,他敢怎么做?”
“可.......这事情不是他的意愿,而是那些将士的意愿呢?”
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家谁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觉的这件事情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可这件事情却也大的可怕,令人头皮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