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看着程咬金和李勣离开的背影,用力闭上了眼睛。
通过这次对话,他明白程咬金和李勣并不是站在秦寿那边的人,反而是他接下来要依仗的人,因为通过这两人在中间做桥梁,自己才能和秦寿对话,短时间内自己还能坐在龙椅之上。
沉默许久,直到一个声音将他唤醒。
“陛下,药已经凉了,臣给您热一下吧!”
李治这才睁开眼睛,发现手里的汤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冰凉。
他呢喃道:“秦寿.......他还在两仪殿吗?”
“应该还在,陛下要见他吗?”宦官低着头说道。
李治摇了摇头,还是暂时别见了,实在是见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程咬金回到自己家之后
“爹,喝茶!”
程处默和程处亮平时不着边的俩人,今日却不约而同的给程咬金奉茶。
他们在街上的时候便已经听说了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知道了秦寿回京的消息,关陇各族被抄家的抄家,灭族的灭族,但是具体的内幕却是不清楚。
所以见到父亲回来,俩人争着献殷勤。
“爹,秦寿真的把长孙无忌给杀了?”程处亮先问道。
程处默:“关陇各族也是因为秦寿所以被清算了?”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
“你们两个饭桶,出了事儿知道打听了?平时我是怎么教你们的?”程咬金瞪了俩人一眼,恨俩人不争气。
俩人低着头,不吱声,但是心里却道:“平时你也没怎么教我们啊!”
程咬金喝了一碗茶,缓缓开口,将事情的始末给讲了一遍。
事情至此,长孙无忌都已经死了,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况且说出来,还能提点一下这俩货,让他们以后做事儿能动一动脑子,什么事情别慌着站队。
“这.......实在是难以相信,秦寿竟然这么厉害?”程处默一脸懵逼的喃喃道。
“是啊,爹,这事儿你该叫上我的。”程处亮满脸后悔的说道。
“就是,这事儿怎么能少了我们两个,想当初咱们跟着秦寿北上打车鼻可汗的时候,那是多么的酣畅淋漓.......”
程咬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手猛然握紧茶杯,“砰砰”两脚将来人踹翻。
“熊玩意,这也是你们俩能参与的?”
这脑子简直猪一样,怎么就没有遗传你老爹我这种脑筋呢?
......
甘露殿
秦寿满脸疲惫的试了不少办法,将孙思邈也给请了过来,但是依然没有什么效果。
“陛下.......”
伍季同低声呼唤着,视线有些模糊,当初是李世民救了他一命,否则他绝对活不到今天,想不到如今却以这种形式见面。
秦寿拍了拍伍季同的肩膀,轻声说道:“尽力就好,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即便是再悲伤也没有意义。”
伍季同攥着手指,没有动作。
秦寿从皇宫出来,军权在手,整个身心都轻松了很多,他带着薛仁贵在朱雀大街上转了一番,买了三份胭脂水粉。
从长安离开这么久,她们虽然没有说,但是女人对于美的天性是与生俱来的。
正好自己要写一些信,一同带过去。
秦寿看着胭脂水粉的颜色,心里盘算着:高阳热情如火,平时喜欢奔放的红,长乐羞赧一些,喜欢淡一些的,裴晚吟则喜欢瑰丽一些的颜色.......
薛仁贵见秦寿买这些东西,不由也凑上前去,拿了一个发紫的颜色,“这个怎么卖?”
秦寿看了一眼,“老薛,你别乱拿,这东西因人而异,你夫人什么性格?”
“性格?”
薛仁贵愣了一下,没有明白。
秦寿连忙说道:“就是她是那种温婉、贤惠的,还是蛮横、脾气大的.......明白了吧?”
“那要是两种都有呢?”
这回轮到秦寿愣了,两种都有的?
只听薛仁贵支支吾吾的说道:“平时的时候还挺好,但是到了晚上熄灯之后,就变得蛮横起来......”
秦寿心里吐槽,好家伙,你这是在证明一句话:外表有多温婉,内心就有多狂放吗?
“你就拿那个吧!”
等俩人从店里出来,进了平康里巷,薛仁贵却和秦寿道别:“我上隔壁一下!”
“不是,你上隔壁干啥?春意阁也是青楼,你那么麻烦干嘛?”
薛仁贵脸色红了一下,“你上次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还是换个地方。”
“......”秦寿的嘴角抽了抽。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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