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门,想讨口水喝,但是叫了半天却没有一丝声响。
这让他有些诧异,以往自己讨水喝的时候,虽然迎来的都是骂声,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有反应的,有时候狱卒也会给一些水,毕竟自己好歹是朝廷的将军,真要是死了,估计他们也不好交差。
可现在,却连理都不理了吗?
苏定方不由想起了秦寿,这家伙脚底抹油,跑的是真溜,不禁把高阳公主给带走了,竟然把长乐公主也给顺走了,还有魏征的侄女,啧啧......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快活呢!
“魏征,你个老杂毛,还活着没?”
对面牢房里,一个虚弱的声音,没好气的传来,“喊什么,你死了我都不一定死。”
苏定咧了咧嘴,笑道:“也是,你个老东西是真硬。”
“那是,男人就应该硬!”
“哈哈.....”
俩人同时笑了,只是笑的时候呲牙咧嘴,牵动了身上的伤。
若非如此苦中行乐,真的不知道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之内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候,一个脚步声哒哒的走了进来。
“是谁要水喝?”
苏定方和魏征听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在梦里还梦到过好几次,身形骤然僵硬,整个人猛然转头。
脚步声消失
那个熟悉的的人走到了跟前,“我来晚了!”
魏征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热泪盈眶,声音变得沙哑,“你.......你怎么回来了?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苏定方此时的心情也是惊喜之余带着惊惧,“赶紧离开长安,如今长安已经彻底变天,之前陛下的老臣现在也都不掌权了。”
百骑司的牢房里下,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一时间镣铐的声音哗啦啦响动。
“秦寿?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作甚,赶紧走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从来都是这么残酷。”
其中比关着的有不少和秦寿有关系,全都隔着牢房的门纷纷说道。
.......
秦寿笑了笑,“我回来当然是要账来了!”
随即抽出一把刀,奋力砍向牢房的门,“铿”的一声,牢房们被刀锋斩断。
练了许久的卸岭一脉的气劲,威力此刻显露无疑。
紧接着
“仓啷.......仓啷........”
几声下去,秦寿将和自己相熟的人全都给放了出来,至于那些不认识的,自己可不是圣母。
魏征颤颤巍巍的走出牢门,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你.......”
嘴巴张了张,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牢房外,刀剑声大作,秦寿冲着众人说道:“大家先走,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此刻,百骑司内已经乱成了一片。
秦寿上前,揪住其中一个人,“阴家的人?如今百骑司的掌事?”
“你......”此人是阴妃的堂弟阴方山,阴家在李治登基的事情上,费心巴力,作为既得利益者,阴妃的亲弟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阴家便将他推了上来。
曾见过秦寿,此时再见,心中惊惧万分。
秦寿笑着看着阴方山,“听说你查不到魏大人的罪状,便罗列了一些莫须有的罪状,想不到莫须古来有之啊!”
“不........你想干什么?别杀我。”阴方山见秦寿冷冽的目光,身形发颤的恳求道。
秦寿一脸淡笑的看着他,“最是看不起你这种人,当初下手的时候心那么黑,如今膝盖却这么软。”
夜色漆黑,风声呼啸,阴方山的尸体“嘭“的一声被秦寿给扔在地上,鲜血在身下流淌,随着风吹,变得冰凉。
全场默然,唯有风声
良久
“好,杀得好,这狗东西!”
“早该弄死这驴日的.......”
“啊tui!”
几个在牢房里受尽折磨的人,内心突然宣泄而出。
......
太极殿之上
李治坐在龙椅之上,扶着额头看着下方衮衮诸公,最后停在长孙无忌的身上。
“国舅,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连续几日没有上朝的李治,上朝第一件事儿就是问询案情,他之所以将案子交给关陇一脉,其实已经在变向的妥协,其核心还是“废王立武”。
褚遂良忙站出来,“陛下,臣等还在查,已经查出其中多有不实.......”
李治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阴沉的看向许敬宗,既然指望不上关陇一脉自己觉悟,那就别怪自己了。
许敬宗见状,出列说道:“陛下,臣刚接到消息,洛阳人李奉节告太子洗马韦季方、监察御史李巢结党营私,昨夜臣赶到韦季方家中的时候,其自杀未果,而韦季方与长孙无忌谋陷忠臣近戚,使权归无忌,伺机谋反,今事泄,故自杀。”
李义府此时也站了出来,“陛下,臣昨日在李巢家中找到了一些书信,也与长孙无忌有关。”
李治嘴角翘了翘,言语低沉道:“快,呈上来!”
长孙无忌眼神有些失望的看着李治,直接站了出来,“陛下,臣是否有过尚未可知,但是有件事必须尽快处理,秦寿回长安了!”
嗯?
朝堂之上,诸公愣然。
“国舅,此言可有凭据?”
“当然”长孙无忌刚开口,便听见外面一片哗然。
李治蹙眉,“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喧哗?”
朝堂之上的群臣全都朝着殿外看去,宦官小跑着跑了出去,没多久,便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陛下,是皇城那边,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怎么可能?
众人心头剧震!
太原王氏家的一个官员眼神惊惧的问了一句:“问清楚是谁带的人?”
“是.......是秦寿!”宦官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说道。
所有人脸色大变,震惊,惶恐不安,亦或恐惧.......不一而足
.......
ps:书友们肯定要问了,是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