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崔家被人连杀了十多个核心人员,实在是太猛了。”
“真解气!”
“嘘,可别这样说,万一被崔家的人听见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嘁,你还不知道吧,昨日崔家的仓库也被人劫了,里面的钱被人哄抢一空,听说这些钱是要运到长安的,估计有几十万贯钱。”
“哟,那么多呢?那崔家能答应?”
“那能咋地?抢钱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是官兵事后去找,又能找回来多少,再说这事儿谁会承认?”
“就是......”
而涿州的百姓则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都挑着头看热闹,窃窃私语。
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但是崔氏家族对治下的百姓可一点也算不上仁厚。
还是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如今崔家出事,让百姓的心中积攒的那股蓬勃的爆发了出来,舆论几乎一面倒的偏向行侠仗义的“贼人”,就差放鞭炮、敲锣打鼓了。
......
博陵崔氏的祖宅之内
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不时的传来哭声。
“哎呀,该怎么办啊?”
“呜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确认一下家里的子弟们都回来没有?还有谁在外面,让人出去找......”
主家的厅房之内
城池的守将和各个衙门的主要管事的全都来了。
守城的将领被崔家的人拍着桌子、指着鼻子吼骂:“你们是刚什么吃的?竟然让秦寿这么容易就进了城,我们崔家每年给你们多少钱,还特么想不想干了?”
骂他们的正是崔旺的儿子崔锐进,他算是命大,跑了出来,要不然也折了。
崔旺
守将低着头,涨红着脸,不敢说半个不字。
崔锐进发了一大通火气,咬着牙骂道:“还在这里杵着干嘛,赶紧的,让你的人给我全程搜捕,还有......崔家被哄抢的那些钱,也要全追回来!”
崔家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更重要的是上百万贯的钱财的损失的窟窿如何填?
这些钱可都是父亲和李氏皇族的交易,牵涉到政治博弈,不是其他的钱可以比拟的。
虽然已经气急到了极点,但是现在崔家的人却依然心中惴惴不安。
之前从邯郸城传来的消息,秦寿这疯子报复赵郡李氏之后竟然再次杀了一个回马枪,谁又能保证秦寿会善罢甘休?
守将和城池的官员还没有离开,就听见院子里有女人哭嚎的声音。
崔锐进猛然打开门,瞪着眼,对着外面喊道:“行了,来我这里哭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出了,要哭到外面哭去。”
......
长安
崔家出事的消息,在第二天的时候,传回了长安。
崔旺接到消息的时候,豁然有一种魂飞天外的感觉,他二话不说就急急的朝着皇宫走去。
一炷香之后
崔旺见到了李治,李治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显然已经知道了。
“殿下,秦寿丧心病狂,您不能不管啊.....”
李治咬了牙,扫了对方一眼,摆手对身旁的宦官说道:“你们都出去。”
“是”
宦官出去的时候顺便带上了门,然后将门口的护卫也遣到别处。
李治起身,眼神灼灼的问崔旺道:“崔家主,我已经派出了玄甲军和关陇一脉的军士,想来这次不会有差错了。”
崔旺点头
李治:“崔家主,其他家的钱已经到了,您这边的钱什么时候可以到?”
崔旺闻言不由搓了搓手,面色极其尴尬的回应道:“殿下,实在是我们疏忽了,钱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可是......没考虑到会被秦寿的人推动了街上,被百姓们哄抢了。”
李治没有说话,脸上惯着淡然,眼神灼灼的看着崔旺。
那意思很明显,这事儿出在你们崔家,钱还是要补上来的。
崔旺脸上的肌肉动了动,“钱这边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定会给殿下凑齐的。”
李治笑着说道:“崔家主,我可没有催你的意思。”
“.......”崔旺无言,愣了楞,起身说道:“殿下,臣家里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嗯!”
崔旺快步离开,李治手轻轻的敲着案牍,心中突然有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情绪。
这秦寿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先是跑出了包围圈,再然后是报复赵郡李氏,现在竟然又到了博陵崔氏的族地上?
自己虽然继位在即,但朝堂之上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舅父虽然将自己推了上来,但是权柄实在过重,甚至还和太原王氏有着一些联系。
还有秦寿远在千里之外,却时时影响着朝堂,令他心里堵得慌。
李治持笔想批阅奏疏,却看不进心里,长出一口气,猛然坐直身体,起身对着门外说道:“来人,备车!”
“去国舅府上。”
.......
赵国公府上
“舅父!”李治急急忙忙的上前向长孙无忌行礼道。
“殿下,这如何使得?”
李治笑着说道:“舅父还是叫我治儿亲切......母后的身体近几日又患病下不来床了,您有时间去看看吧。”
长孙无忌叹然一声道:“估计你母后不想见我,她最是反感外戚参与国事。”
“舅父说哪里话,治儿刚接手国事,这朝堂之上没有您,怎么能行?”李治一脸真挚的说道。
“外戚干政,终究还是不好的。”
李治连忙摇头,“舅父,谁敢说这话,治儿就挖了他的舌头,再说,舅父您就眼睁睁的看着治儿料理不开朝政吗?”
“哎,治儿年轻还是小了一些......”长孙无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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