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探出头,屋子里还是灰白色的,宫人们带着晨起的睡意,哈欠打了一个接着一个。
她们将被子叠成豆腐块,拿着自己的洗具往门外走,走之前不禁好奇地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子。
“她好点了没?”宫人边走边向那边看。
后面的宫人推着她的肩,嬉笑道,“她这又不是风寒,大夫不是说了嘛,发热是由惊吓过度引起的,睡一觉就好了。”
“那用不用叫她起床?万一太子怪罪……”宫人话没说完就被强行推出了门。
推她的宫人不屑地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撇撇嘴。
“切,太子要打她五十板子的时候倒害怕了,原先和那个人讲话时的气焰去哪了?”
走在前面的宫人想到什么似的打了个哆嗦。
‘那个人’自然指得是琉璃。
她已经死了。
院子里的宫人们走光后,床上女孩子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
落玉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昨夜宁嵬要打她的时候,她在心里发了个誓——
如果纵火的人是她,就让她因惊吓而发热。
宁嵬有没有同情心她不确定,她生病哭起来的可怜模样自己看着都心疼,就不信他一点都不心软。
后来果真如她所料,宁嵬让宫人将她背回了房。
五十大板的事自然也就落空了。
落玉捧着洗具踏出房门。
依照宁嵬的性格,这事肯定不能这么算了,他肯定会再审。
这次可不能像昨天一样失去理智了。
她看到宫人们排着一队打水,跟着队尾接了上去。
不过以她的性格,就算宁嵬忘了琉璃的事,她也得提醒他。
这事不解决了金宝得叨叨死她。
。
说曹操曹操就到。
金宝拿着东西走了过来
她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没看见有人过来后当没看见似的站到了落玉后面。
怎么运气这么差,来的这么晚还是遇到了她。
“落玉,今天还是你侍候太子。”她道。
落玉知道金宝站在身后,也像她一样不想搭理而已。
落玉点头回应。
队伍快速地移动,她很快打到了水,洗漱完领了茶水给太子端去。
宁嵬平日办公在一个专门的大殿内,上面没有挂牌匾,也没有名字,来明安宫商量政事的大人们很自然地到这找人。
落玉端着茶水进了去。
殿内有两人,坐在上座的是太子宁嵬,左边一侧坐着的人穿着华丽,一身紫衣,形态很是放松随意。
他们对落玉视而不见。
对于出身高贵的人来说,宫人进来侍候是很平常的事情。
落玉将宁嵬面前凉了的茶换掉,放在托盘上准备端下去。
“那刘贪贪说二哥你污蔑他贪污的时候,我真想行使我皇子的权利、绑了他喂给大黄!”紫衣男子将茶一饮而尽。
大黄?
落玉顿步回头看他。
紫衣男子言语似是戏谑,但那一饮而尽的茶又代表他很愤怒。
这就是三皇子了。
昨日派宫人问她是否喂了大黄的三皇子。
落玉一脚踏出门栏。
三皇子在场她不好和宁嵬提琉璃的事。
等他走了再说。
宁嵬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证据不足,任谁也不会让贪污的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况且父皇又如此信任他。”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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