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还差八匹。
杨弼等不起,可他只能等。
这时大凉新君已来到牢房,正和那位贩马的商人说着话。
“汤傅,你真是胆大呀。”
“莫再取笑了,草民已知这是错的。还请官家饶过家中妻儿老小,草民的家产自当悉数充公。”
“你可知孤为什么不让人对你施刑?”
“草民斗胆,官家可是等着要这所有身家……”
“愚钝!孤要你,继续贩马给杨弼。”
“现在?”
“不,什么时候孤自会通知你。”
……
今日要开学了,顾晏堪堪提前用去三天的时间,才把一干事物收拾好。
这下子,正和众人告着别。
顾愆不出面,觉得只是离家几个月,迟早会回来。结果,顾晏很大大咧咧地直接闯入书房。
“我要走了。”
“嗯。”
“喂,你猜我手里有几颗糖,猜对了,我两颗都给你。”
顾愆想起从前自己拿糖哄过顾宴,便放柔了声音,慢慢吞吞地回着,“五颗。”
“嗯,猜对了。我先给你两颗,剩下的三颗嘛,我以后再给你。”
放下糖,就抬脚离去。
顾愆打开糖匣子,里面正好是两颗糖。
郑小秋早就注意到顾晏的动静,见他出来就跑过去问。
“你干嘛去了?”
“送糖。”
“糖?那岂不是只送两颗,怪道顾愆平日对你阴阳怪气的呢,嘿,早知道我就不拿那么多了。”郑小秋揉着脖子,嘟哝着。
“随便啦,送别糖,大家都拿了,总不能落了他。”
“你对你大哥,也挺上心的呀。那你们俩平日怎么都一板一眼地,除了问功课,什么也不谈。别说,有时候火气大,你还和他犟嘴呐。”
顾晏暗自思忖,过了一会才开口,“我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而且,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还会教我画画。”微微一顿,“画的是猪头,画好多猪头。”
顾愆就是个猪头,以为救不了父亲的自己是个傻猪头。
郑小秋并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有些憨憨地说着,“哦豁,顾小晏,你该不会是那时画出阴影,才讲那什么鬼话来骗我吧。说什么,你伤心的话,就在信上画猪头,让我回信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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