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会了掩饰自已。
他用乖巧听话掩饰心中毁灭一切的欲望;
他用憨厚傻笑掩饰眼里看穿一切的睿智;
他用茫然无知掩饰耳边一览无遗的谎言……
他想用这些,换回哪怕一丝丝的温柔以待。
但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
不管他如何乖巧听话、不管他怎么憨厚傻笑、不管他脸上的茫然无知多么逼真,仍然没有人会对他还以善意。
除了一个人,伊鲁卡。
这么多年来,伊鲁卡帮他补习功课,在那些对他有成见的居民面前替他解释,时不时的给他送一些急缺的生活用品……
特别是请他吃拉面的场景,每次他都会深深地铭刻在心里。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幻想过,要是伊鲁卡是他的父亲,那样的日子该有多么幸福。
但,最终他还是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给自已精心编造的“美梦”而已。
“是啊,每天守着逝去亲人留下的点点痕迹的人,哪里能够真正放下心里的仇恨,哪里能够原谅自已这个带来‘罪魁祸首’呢?
或许,悄悄离开,才是真正能让自已,能让那些被伤害的人们放下的唯一办法吧。”
在这一刻,鸣人的心里萌生了放弃他这些年追求,独自离开木叶流浪的想法。
虽然外面的世界无比险恶,但至少,不会每一个人都仇恨自已吧?
但也是在这一刻,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啊,是鸣人回来了呀,来,快来看看,爷爷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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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一身红白相间掌门袍服的猿飞日斩是威严的掌门。
但在鸣人面前,猿飞日斩却是个有趣好玩、童心未泯的老头儿。
整天戴着斗笠掩饰秃顶,叼着烟斗假装优雅,做的却是一些孩童都感到可笑的事情。
比如经常在鸣人面前炫耀自已当年如何帅气,随随便便就能迷倒一片美女。
如果说海野伊鲁卡符合他心中完美的父亲形象的话,那猿飞日斩就是他心里唯一一个能做他爷爷的那个人。
但是很可惜,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奢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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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呐,掌门爷爷听说了你被淘汰的事情……”
鸣人心跳骤然加快,迫不及待地打断了猿飞日斩,带着满满的期望祈求道:“掌门爷爷,你是木叶门的掌门,能帮我跟伊鲁卡师兄说一声,让他同意我成为外门弟子么?”
他在心里笃定掌门爷爷肯定愿意帮他说话,更笃定只要掌门爷爷开口,伊鲁卡师兄绝对不会拒绝。
但很可惜,他的笃定是错的,猿飞日斩给了他一个让他如坠深渊的回答。
“很抱歉呐,鸣人,制度就是制度,爷爷身为掌门,不能带头破坏制度,这不好。”
鸣人心里万念俱灰,甚至连离开木叶这个念头都没了。
这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他应该做些什么,做些能让木叶所有人都追悔莫及的事情。
下一刻,猿飞日斩一句话,又让鸣人活了过来。
“不过呢,鸣人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成为木叶门的正式弟子呢。”
“什么,还有办法,什么办法,掌门爷爷,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鸣人一叠声地催促着,恨不得扒开猿飞日斩的嘴巴,从里边掏出他想要的答案。
“只要鸣人能为木叶立下大功,就能以这种方式成为木叶门的特别弟子。”猿飞日斩眨巴眨巴右眼,“特别弟子的待遇,可是要比外门弟子好很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