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叶承远闪着那双桃花眼,还略微有些桀骜不驯地扫了于道士一眼。
于道士来到南影长公主面前,虽然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可面上丝毫不显,直接厚着脸皮无视了叶承远的鄙夷,一脸淡然地向南影长公主见过礼之后,便开始进入今天的正题。
说来今天这于道士紧张,也不全因为南影长公主的身份尊贵,还因为他想尝试一种新的方法。用苏三娘的话来说,想成为天下第一骗子,怎么能只遵循前人的法子呢?一定要懂得创新,创新才能让人显得神秘,而一旦在别人眼里变得神秘,那么再去忽悠起来便顺利地多。
于是乎,于道士一本正经地为南影长公主扶乩起鸾,在沙盘上写了个“孤”字,便神神叨叨地醒过来,看着沙盘上的字淡笑不语。
南影长公主见状连忙发问:“请问道长这是何意?难道我可怜的承远注定孤独一生吗?”
于道士捋了捋胡子,看了看叶承远道:“这倒是不必,只是公子的命格略有些奇特,乃是天孤之命,只有找到命中注定的真命女才能顺利成婚,否则就是定亲再多,也是不能成就好事的。”
叶承远听了这话都要吐血了,什么叫他命里带孤,他可是飞鸽传书十九封才磨得老爹不管婚事,让他多逍遥几年,如今怎么成了天孤之命?可是,虽然知道姨母是全心为他好,但是有些事情毕竟是不适合和姨母说,所以,无法解释的叶承远只得满腹牢骚地在一旁听着于道士继续胡诌,眼里带着戾气不断地在于道士身上扫来扫去。
于道士偶尔抬眼看到了叶承远的目光,心下一颤,快速地说完了后面的话:“长公主,承远公子这命格,只能他自己去找一个命中有煞的女子,才能破除这天孤之命,这里有道士我的师父给我的三道天书,如今便给承远公子一道,承远公子沐浴斋戒三天之后,打开信封,天书自会显字,显现出真命女的位置。”
南影长公主一听,顿时喜不自禁,一脸喜色地向于道士道谢:“如此便多谢于道长了,些许俗物,不成敬意。”说着,手一挥,旁边便有下人托出了满满一盘金银。随即,南影长公主又对叶承远道:“承远,听到道长的话没有,这几天你就在府里好好斋戒……算啦,你还是搬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监督你。”
于道士看着那盘金银,喉头不由得吞咽了几口口水,又飞快地反应了过来,说道:“这可使不得,可长公主既然诚心实意,小道也只得却之不恭了。”
说完,于道士满脸冷汗地盯着叶承远杀人般的目光,收下那一盘金银便出门而去。
见于道士走了,叶承远一个箭步上前,把南影长公主手里的信封拿过来,嬉皮笑脸地撕开道:“姨母,这道士一定是招摇撞骗的,你信不信这里面一定是写好的……”
突然,叶承远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消失了,因为他拿在手上的分明是一张白纸。
南影长公主有些薄怒地从叶承远手里小心的拿过那道天书,仔细收好了,才对叶承远道:“这些天我可是听说了,于道长算命准得很,怎会骗人?你还是给我乖乖斋戒沐浴,早日娶一房媳妇儿是正经……”
叶承远哑然,心中暗暗想道,让小爷我在这里沐浴斋戒,三天后纸上没字,于道士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