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合约签订的时候,赵俊杰才扭着手指道,“不好意思姜先生,这房子可能有些古怪,之前没给您说,据前一位房客说,他和他的家人晚上曾经听到过女人的说话声。”
“那位房客第二天就跑来退了房租,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们这儿有鬼,弄得都没有人愿意租住。所以我们合同里写了,无论房子里发生了什么,我们这边都是不退房租的。所以您看?”
啊,所以才会把告示贴那么远,敢情是把这周围的韭菜都霍霍遍了啊。
姜凤欢和李鸣洋对视一眼。
“哥,你看,我租吗?”
“租,怎么不租?”李鸣洋就静静看着姜凤欢表演,“只是有一点,不论发生了啥,我们这房可是要住满一年的,要是没有你说的那些,也别上门来闹事或者暗自提高房租啊!”
“对!”姜凤欢点头,“我们可是一身浩然正气的好男儿!”
还正气呢?年轻人不知山高地厚。我看明天你要成藿香正气了。
“那我们就签了?”
合同签好,赵俊杰拿着合同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李鸣洋望着他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奇怪,他怎么这么着急?”
“急着回家生孩子吧。”
李鸣洋低笑,“不过这样也好,你这儿离我家也挺近的,有事的话来找我也挺方便的。”
“我现在就有事。”
“?”
李鸣洋茫然地站在大街上,摸着自己被掏空的钱包。
工具人本人石锤了。
坐上车,转头去了郊外。
看守墓园的大爷吃着晚饭,“又来看你弟啦?”
“是啊,许久没见他了。”
他买了一束青黄交柔的鲜花,路过一个又一个墓碑,终于停下。
“阿海,哥哥今天遇到了个很有趣的人呢。”李鸣洋把花束轻柔地放好,拍拍墓碑,坐下,像个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如果你认识他,也一定会喜欢他的,你们可以一起读书打篮球打游戏。他可能比你还要黑一些,不过这样也好,不怕晒。”
照片上是个约初中生年纪的男孩,笑得爽朗灿烂。
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落在大地上,别有一番温柔。
“啊,对了,我的眼镜掉了,还要去配一副,”李鸣洋扶额,坐起身拍拍屁股,“我就先走啦,下次再来看你,你是要百合花还是大绣球?还是两种都要?”
没有人回答他。
李鸣洋眼眶泛红。
“阿海,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叹息留在风中,答案也只有风才知道。
手机铃声响,他接通了电话,是杨德打来的。
“李鸣洋!救救我!”
却说这边,姜凤欢嫌弃地看着自己白衬衫肩膀上的泥,那是扛李鸣洋时弄脏的。
还有裤脚和挂满了泥土的板鞋。
他找到了最近的店,买了两件白衬衫和两条宽松牛仔裤。
还有鞋子。
噢,还有核心装备,差点忘了。
林林总总又花去不少时间和金钱,等他到家开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打开大灯,就看见在沙发上躺着的黑猫,见他进来就围着他脚边喵喵直叫。
“真是抱歉,”姜凤欢抱起它,手指穿过黑猫的毛,“我忘记还有你在了。”
客厅里的灯明暗不定,似乎对姜凤欢这一举动气愤极了。
他视若无睹,神色自然,放下享受的猫,进了厨房打开灯,
“挺好的,闪成这样还没坏,改改都可以成为蹦迪野区了。”
沉默。
灯关上了。
姜凤欢又给打开。
他开火煮了碗面,又挑选出肉简单的烹煮熟。柜子里放着碗碟,拿出来就用。
把肉放碟子里,“吃吧,小黑。”
灯又灭了。
黑暗的环境容易滋长恐怖的情绪。
对面的灯光微弱的照在客厅里。
姜凤欢身后缓缓显出一个穿着白裙女人的身影。
“放开它,它是我的…”
背后伸出苍白双手,指甲约有指节那么长。
“你的指甲很漂亮。”
姜凤欢垂眸,沉思片刻,做了什么决定。
他放下碗,两指如钳稳稳地夹住女人的右手。
没等女鬼反应过来,从新买的背包里掏出剪刀,猝不及防“咔嚓咔嚓”几下干净利落给女鬼指甲剪了干净。
右手剪完,又轮到左手。
女鬼:人干事???
她都没心情整些虚头巴脑的了,护住自己死里偷生的小拇指,翘起兰花指,火冒三丈,“干!不要以为你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娘今天要弄死你!”
姜凤欢歪头躲避女鬼的冲击,“姐姐你别生气呀!”
语气虽然柔软无害,下手却是极狠戾的。
女鬼手肘被控,闪身躲避不及,后背一痛,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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