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永恒

p; 他不会妄自菲薄，也不会没有自知之明。

    眼前这个盖尔斯之门，绝非是他能够挑战的。

    “单单从技术的角度来说，你的水平是合理所能够到达的极限了，但是怎么说呢，你的肉体……并不是为了到达合理而生的。”

    陈彻看着拒绝的帕洛斯并没有任何失望的意思。

    “你也与逐龙者战斗过，他们的肉体就是为了合理而诞生的，任何技术都能够轻松且合理的施展，你以前落败的原因只有一个，答案是天赋。不过知道也没有用。”

    陈彻一针见血的说出了他以往会败给逐龙者的关键原因，从技术上来说，他的剑术与体术的水平都要比许多逐龙者高超。

    但是最终落败的只会是他，因为肉体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就算逐龙者的体力消耗远比他要大，就算他使用体术将消耗降低至合理的最低限度，最先坚持不住的也会是他。

    “天赋么……如果答案是技巧或者意志之类的就好了……”

    帕洛斯一脸苦笑，比起因为实力的差距而落败，天赋的差距才是真正让人绝望的答案。

    不过帕洛斯并没有任何愤怒与怨恨的情绪，他就是明白自己绝不可能成为逐龙者，所以才选择成为牺牲骑士。

    这是他早就明白的事情，所以在心理上没有任何落差。

    每次落败后，也只是感到无奈。

    “落败的确是遗憾的，但我并没有悔恨，我无法获得胜利，但，每一次都是竭尽全力所获得结果。”

    陈彻露出一丝微笑。

    “战士的魅力就是来源于此啊，无论输赢，都要击败。”

    “你的内心要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强大，独自渡过那漫长的两千零一十六年的你，帕洛斯……你拥有迈入永恒的资格，但是单纯的永恒的没有意义，所谓永恒的永远只是前缀，不能作为意义。”

    “我的永恒是永恒的乐趣，帕洛斯，你的永恒是什么呢？”

    陈彻轻轻的张开双手，敞开了怀抱，他低眸。

    “我……我？我的……永恒……”

    帕洛斯低头望着腰间的那残破的夜火。

    他放弃了沉眠，选择了与时间为敌，与时间的对抗让他彻底的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概念，在他与时间对抗的过程中，究竟过去了多少时间，帕洛斯并不知晓。

    唯有飘散的落在他肩头的雪与他为伴。

    原来……自己渡过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了么？

    他后知后觉，此时重新审视这两千零一十六年，唯一明白的事情却是让他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

    “接近，王啊，我的永恒是永恒的接近。”

    陈彻那双清澈的眼眸化作烈阳，他了解了帕洛斯的心，于是他轻轻点头。

    “两千年零一十六年的岁月所凝聚的执念，竟是接近么。”

    他微笑的鼓掌，赞叹的说：“帕洛斯，你明悟了永恒，那么就让吾，赐予你永恒吧。”

    “代表接近的意义，向着永恒，永远的沿着时间的大河流淌，直至时间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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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龙者最终的归宿，便是将自身化作永恒，化作龙的他们，将代表自身的存在，直至时间的尽头。

    ——牺牲圣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