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献祭

这是单纯的墙壁，并没有入口。

    “不对，这是圣殿，不可能没有入口。”陈彻呢喃：“需要开启的方法吗？”

    陈彻转身向建筑前的雪地望去，据泽伊诺所说圣殿前存在一个水盆，那是誓约水盆，曾经王国的居民以毛发代替羽翼，以血肉作为誓约，立誓成为国王的羽翼，只有完成这一誓约的人，才会被视作王国的居民。

    而且他发觉乐不对的地方，泽伊诺所描述的圣殿中【玉石是墙壁，钻石是登临的阶梯，琉璃是迎接的拱门】，陈彻的手拿着圣骸布轻轻抚过墙壁的表面，冰雪在瞬间融化的同时也被蒸发，待白气散去后，那乳白的玉石显露出来。

    “玉石的墙壁……”

    陈彻将圣骸布的热量顺延墙壁侵蚀大地，万年不化的雪原消失，随后那晶莹剔透的由钻石所砌成的阶梯也显露了出来。

    “钻石的阶梯……”

    他转头，看向那雪原，之前没有发觉，此时才想起无论是玉石的墙壁还是钻石的阶梯都被冰雪所覆盖了，那么泽伊诺所说的誓约水盆也在这雪原之下了。

    想明白这点后，陈彻将包裹夏弥的圣骸布撕下一块，必此前为了应对那风之龙，陈彻耗尽了一切力量，这里的风元素极其活跃，其他元素甚至稀少无法发动言灵。

    不过血液在炼金术中本就是代表元素的物质，传说中的贤者之石之一的真红之液，据说就是代表血与生命的贤者之石。

    “……我是万物之初，在我之前万物未生，在我之后，万物因我而亡……”

    陈彻咏唱言灵，他似歌咏般伸出自己的右手，将手中那沾染他血液的圣骸布轻轻的抛向天空。

    气流在瞬间震荡，仿佛海市蜃楼般，青色的火焰在半空燃烧，火焰似落雨般将下方的雪原吞噬殆尽，不过数秒时间，水被蒸发所引发的白气充斥了整个空间，之前一直覆盖在大地上的雪原便消失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在这超过上万摄氏度的火焰面前，不管是怎样冰冷的寒冰在这火焰面前都会瞬间从固态转过为气态。

    在白气消散过后，陈彻看见了那屹立在钻石阶梯下的水盆。

    陈彻静静地自阶梯上向下走去，最后来到了水盆面前。

    这是石质的水盆，陈彻发觉这个王国很多都是石质的，他几乎没有看见由铁或者铜所制作的事物。

    这虽然让他好奇，但眼下重要是完成誓约，他将夏弥轻轻的放在阶梯上。

    【脱去异乡的衣物】

    陈彻缓缓地脱下身上的衣服。

    【以冰雪洗净躯体的污秽】

    他来到水盆前，取出其中由混合冰雪的水清洗身体。

    【割下发丝，这代表羽翼】

    在清洗身躯后，陈彻割下发梢的一段发丝，将其放置在水盆之中。

    【以珍贵的血液填满水盆，这代表血肉】

    他再次从体内拿出天丛云，如之前制作圣骸布一般，将血液流入其中，不过他只献出了一点血液，因为他明白，血液的纯度与质量足够代替原本所需的血量。

    果然，正如他所预料的，在他献祭了发丝与血液后，水盆像是被填满了一般，向下沉入，随后背后传来沉重的响声。

    他转身，圣殿的大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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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白银所铸就的穹顶之下。

    在那让来往旅人休息的地下城市广场上，王国伟大国王的雕像矗立在中央的喷泉之中。

    身披羽翼的王国居民们环绕在国王身边，他们感谢国王的牺牲，从而将自己所拥有的奉献给他们伟大的国王。

    同时这奉献也会使得他们的灵魂得以升华。

    ——不知名的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