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然添了醉意。肌肤感受到了指尖的温润,安璟开口问道:“这些日子,子仁对我十分体贴,教我做桃花酿,为我定做新衣,一起做赋,一起喝茶,给我讲长安的趣事……辛苦……你了。”
肖仁饮酒的动作顿了顿,眼神略微有些躲闪,?没说什么,然后继续饮酒。
安璟没注意到肖仁的表情,仰头将坛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将肖仁手中的酒坛也拿了过来,苦笑道,“子仁可愿带我走?你总说长安如何繁华,我倒真想亲眼去看看了。”
“这样不妥,你的家在赫宁。”
“家?”安璟笑道,“我只是父亲的污点而已,我没有家……”
肖仁不太明白安璟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璟转过身,面颊布满醉意,双眼迷离的看向肖仁,“子仁啊……你可否……心悦于我?”
安璟没有等来回答,正想再开口问点什么,?却被肖仁的双唇堵了上来……
也许是醉意,也许是惧怕,也许是春心,?安璟就那样闭上眼睛,呆在了原地,思绪空白,呼吸停止,手中的酒坛滑落在地。
不觉间衣衫亦被退却……
一阵鸟雀叽叫,东方泛起了红光。
“你醒了?”肖仁嗤笑了一声。
安璟头昏沉沉的,?睁开眼,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又隐约想起昨夜发生之事,急忙扭过一旁,整理衣衫。
“躲什么躲!昨晚我可是把你全身上下都摸遍了。”
“你!”,安璟又惊又惧,“子仁你怎么变……”
肖仁一脚踢开酒坛子,走到安璟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呵一声,“我从未变过,是你蠢笨,从来不曾看清罢了!原本想着你是赫宁候之女,我能巴结一番,没想到居然是个不受宠的!于是我便想,勉为其难的品尝一番,也未尝不可,没想到这滋味也一般般,啧啧啧……”
说罢摇摇头,从安璟的衣裙上大步垮了过去。没走几步,却又折了回来。
安璟以为肖仁反悔了,没想到肖仁只是回来拿了落下的扇子,不屑的看了安璟一眼,便扬长而去。
安璟足足在地上瘫坐了半个时辰,这才想起医书上的话来。整理好衣物,强打着精神,往丹州走去。
赫宁候府内,宫宿仲与苏彧也得知安璟一夜未归,急忙派莫不诺去找。
“胡玲耶在么?”安璟叩了叩医馆的门。
一个医侍打开门,看了看安璟并无外伤,“胡玲耶正在午休呢,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晌午后再来吧!”说着就要关门。
“快请进来!”央姝听到了安璟的声音,便出来迎她。
进屋后,安璟将来龙去脉讲述给了央姝。
央姝闻言,叫了一个医侍进来,“城东陈家的避子汤抓两份,一份送过去,一份熬了马上端进来,我要改进药方。”
看着那医侍应声出去,安璟向央姝道谢。
“这是分内之事,无需道谢。不过大周民风开放,你二人即便……那顺理成章结了亲不就行了?你为何……”央姝有些看不明白。
安璟紧闭双眼,沉了长长的一口气,“是我识人不清,他并非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