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的酒坛前,看了看一地狼藉,却笑着说道:“王姑娘,这些酒,我来赔。”
说罢掏出钱袋子,递给了王姑娘。
王姑娘急忙推脱:“使不得啊!既然您开口了,这酒我就不用他们赔了。”
安璟不禁疑惑,这白衣女子究竟是何人,面子这么大?
“多谢姑娘看在我的薄面上不再计较此事,但是姑娘的衣裳确实被弄脏了,酒坛也确实碎了,这钱姑娘还是拿着吧!”白衣女子转头又对随从耳语几句,然后又对王姑娘说道:“我差人去铺子里去拿皂角粉,我炮制的,定能洗净姑娘的罗裙,应当不会耽误姑娘的事。”
王姑娘略显尴尬,但又不好说什么:“呃……那就有劳姑娘了。”然后回了酒肆。
看此事告一段落,周围围观的人也便渐渐散去,纷纷议论着:
“胡玲耶真是好人啊!”
“医术高明!人又善良!”
白衣女子看了看焦急的小姑娘,对随从的医侍说:“将母女二人送至医馆疗伤!”
“公子见笑了,我叫胡玲耶,是医馆的女医。对了,公子的侍卫方才受了一棍,也一起吧!”白衣女子转身对安璟说道。
此时苏彧也正好从茶馆赶了过来,一行人便去了医馆。
“姐姐,我阿娘怎么样了?”小女孩看着躺在榻上昏睡不醒的妇人,又见胡玲耶去处理莫不诺的伤,便焦急的问。
“小妹妹,你阿娘……她在路上时已经过世了。”胡玲耶虽然难过,但还是选择将实情告诉了小姑娘。
意料之外的,小姑娘没有哭,只是红着眼睛问:“阿娘,再也醒不过来了是么?”
胡玲耶艰难的点了点头。
“七七不哭,阿娘说过,如果有一天她醒不过来了,七七不能哭,要努力地活下去,不然阿娘会睡不好的。”小女孩的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珠里打转,一闪一闪的,叫人心疼。
“你叫七七?”安璟问道。
小女孩点了点头。
安璟又问:“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么?姐姐送你回去。”
七七一听这话,立马躲到了床底下,警惕的看着众人。
众人皆十分不解。
苏彧示意众人噤声,柔声说道:“七七你别怕,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会帮你的,现在你告诉我们,为什么一提到家里人你就害怕呢?”
七七环视众人许久,终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