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唐心,可对方却气定神闲,一语不发。他虽然想开口却也知道观棋不语的规矩。
那小孩子还在她的怀里玩弄着头发,自个玩得开心,还嘟着樱桃小嘴。
又走了几步后,唐心开始收网了,黑子以巧妙又凶险的走势布局将白子困住。
最终是她赢了。
“这……”
方丈和大叔看着棋局都愣了神,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得出一个结论,后生可畏!
他们惊叹于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缜密的思维逻辑和老练的手段计谋。
方丈回过神,脸上依旧和蔼的笑着,“能说说之前为何不走那一步吗?”
唐心很平静,身上没有胜利后的欣喜若狂,淡淡的看着方丈,“既然要赢,就要赢得漂亮,若瞻前顾后,那也只能生死由天了。”
听了唐心此番言语,方丈笑得开怀,粗糙的手掌抚过胡须。而大叔看着她,眼里闪过一道光,似乎有了一丝顿悟。
大叔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有点好奇,“唐小姐棋艺了得,不知师承何处?”
唐心抬起头,静静的说,“叫我名字就好。正经拜的老师倒是没有,不过我有个朋友她很爱下围棋,曾经闲暇时经常带我研究棋局,久而久之也就会了点。算是我的入门老师了。”
不知是不是气氛使然,在这如此典雅幽静的地方下棋,她也愿意多说几句话。只是提到那个“朋友”时,她眼里又多了一丝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之前收到她的信息,唐心也从来都没有回过。想着,都这么久了那个倔丫头应该也认清“现实”了。
大叔点点头,“嗯,原来如此。我是田晨,早晨的晨。你叫我晨叔也可以。”
“晨叔叔好。”
看着唐心乖巧文静的样子确实讨喜,晨叔看着她,也想和她下次棋,于是笑着,“能不能邀请你再和我下一次棋?”
唐心翻看手腕上的时间,离中午休息吃饭的时间也还有点远,想必芩潇梒们也还没忙完,于是答应了下来,“也好,借这机会正好可以和二前辈学习一下。”
老方丈笑呵呵的,声音是典型的老人音,“学习——恐怕你的棋艺不在我们之下吧,哈哈哈。”
他们都知道这只是胜者的谦辞罢了,胜而不娇,有艺有德。在这繁世间实为难得。
再次开盘,几个人接下来都在认真的看棋或下棋,小孩子也被放回竹篮里,那里有被窝,会更加暖和一点,距离火炉的位置也适中。
而她趴在边缘,胖乎乎软绵绵的小圆脸压在手背上,大眼睛轱辘轱辘转着,看向几个人脸上还有那盘密密麻麻的石子无所事事,偶尔憋气嘟起嘴吧,小样子憨态可掬的。
于是在唐心下棋时,身畔的小不点一直在嘴巴里鼓气,后来实在憋不住了,突然发出一个怪异的,不和谐的声音,那动静犹如放屁一般。
晨叔的脸一下子黑了,拧着眉,十分嫌弃,“小茴你又在搞什么鬼,一天天的都是跟谁学的!”
“略略略……”
“……你个臭丫头。”晨叔虽然气愤,但也舍不得骂她,瞥了她一眼继续下棋。
方丈和唐心倒是无所谓,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天性使然罢了。
几局下来已经到了中午,寺院为大家都准备了素斋。
所有人都在五观堂,加上寺院的和尚们,足足坐了好几个长桌。上面也都摆满了菜肴,看着飘香四溢的饭食,芩潇梒拍摄组劳累一个上午,终于感到饥肠辘辘了。
方丈、晨叔还有小茴和他们坐在一起。晨叔坐在最边上,看起来很威严的样子,右手边挨着小茴,再往右边就是唐心。对面坐着方丈和芩潇梒,剩下的就是陈家夫妇、拍摄组的同事和几位寺庙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