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铮一夜未眠守着叶清乐到早晨。
“主子,皇上派人传话让你去觐见”,莫一的声音从外室传来。
“知道了,准备些洗漱的水”。
待莫一取水回来,莫铮已经换好一身黑色长袍,仔细看来倒也于床上躺着的叶清乐所穿之物有异曲同工之妙。
莫铮洗漱完,到床边看着叶清乐,吩咐到:“让人去通知林统领,这几日叶清就留在我的营帐听候派遣。”
莫一木然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心里却有别样的翻涌,主子怕不是让叶清听候派遣,而是要自己听候派遣。
昨日夜,他已经从莫四那里知道叶清是女儿身,他家主子这棵铁树在他有生之年终于要开花了,作为主子唯一近身人,他深感欣慰。
不过,叶清是女子,我咋没发现呢?莫一懊恼的甩甩头,向军队驻扎地前去找林统领。
辰无忧的营帐........
“皇上,丞相大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福公公向辰岫轻声禀告,皇上挥手让他下去请丞相进来。
辰岫的双眼一直紧盯床上躺着的辰无忧,充满哀痛,想他将要年过三十,存活长大的仅有这一个女儿,年轻的时候豪情壮志觉得皇后害了几个子嗣也无妨,总还会再有的。
直到遇到那个人,才知并不是自己刻意放任皇后所为,而是那些怀有他子嗣的女子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罢了,没了总有跟好的替代品。
久而久之,她们的子嗣在我眼中也会有更多的替代品。
可谁知心中惦念的那个她竟然怀着我充满期待的孩子自杀了,当时太医诊断会是个男胎啊。
她走了,带着我的孩子永远的走了。
那以后,无论我再广纳后宫,夜夜流连,后宫中也再无人怀有龙嗣。
“参见皇上”。
“丞相来了,你可知昨夜发生何事,”辰岫的语气中隐有忍耐的怒气。
“微臣只听到半夜帐外有声响,至于发生了何事,实是不知。”
辰岫看莫铮一脸淡然,并无遮掩的神态,沉了口气:“昨日无忧被人伏击了,伏击的地方留有此物。”
辰岫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莫铮,令牌是皇后父亲林摩战死沙场后留下的代表林将军手下军队的兵符,虽自林将军死后,此令牌并无实际用处,只是皇后个人惦念父亲的遗物。
可是经历国林摩林将军时代的的人都知道,这块令牌的林家军汇集的血液,只要持令牌者一声令下,林家军便会在四散的辰国土地聚集,为之一战。
也正是这个原因,林皇后才能在无母家支持的情况下依旧稳坐辰国皇后的宝座,她靠的不是过眼云烟的帝王之爱,不是鲜血淋漓的后宫争斗,而是实实在在握在手中的实力。
这实力的存在尽管让帝王猜疑,他却不敢冒天下之悠悠众口夺之、侵之。
当年林摩以一人血肉之躯苦撑,挡住了璃国的猛烈攻势,保下了万千黎明,他不敢,也不能挑战天下之大不韪。
“皇上,一块令牌并不能说明什么。”
“是啊,并不能说明什么,”辰岫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小福子,你带人将这块令牌送还给皇后,并让人送皇后回宫,让她一直呆在椒房殿,让人守着不得外出。”
“奴才遵旨”。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辰岫站起身急忙走到无忧公主床榻边,“无忧,你感觉如何”。
“儿臣这是怎么了。”
“你狩猎的时候遭受到埋伏,受了些伤。”
“儿臣受伤没事,父皇要多加小心才是。”
多么温馨的画面,莫铮的眼中却格格不入的透出一丝诡异之态,这宫中的人都像收起利爪的凶兽,善于伪装,也善于吃人。
这辰无忧怕是故意陷害皇后,至于理由吗?皇后定是挡住她向前走的步伐。
“公主既然苏醒,臣便不便在此,先行退下。”
莫铮说完便转身向帐外走去,他刚要踏出帐门,辰无忧叫住了他。
“莫丞相且慢,素问莫丞相的医术也是不错的,可能为本宫诊上一脉。”
说完,辰无忧开始咳嗽起来,辰岫一脸心疼的轻抚辰无忧的后背:“丞相,你就给无忧诊一脉吧。”
“臣从不曾学过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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