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离开万州的陌生男人,警方已经将其列为最大的嫌疑人,老吕布置警力,即刻对这名男子进行抓捕。
而我,则开始对案发地的监控视频进行研究。
从银行出来后,能在足疗店左边的监控视频中发现这一男一女,他们的行驶方向就是足疗店的方向。而在足疗店右边,灯泡厂的监控探头中,并没有看到这一男一女经过,那么进一步说明了这两人在监控探头的盲区有所停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两人进入了足疗店。那么这个男人真的就是凶手吗?
意想不到的是,这名男子并没有进行匿藏,只是到了成都,警方很快就将其捉拿归案。
男子交代,他是郑晓晓的情人,他为什么不说是男朋友,因为这名男子是已婚男子,妻子长期在成都工作,一个月左右才回家一次。这名男子在一次去郑晓晓的足疗店消费后,就与郑晓晓勾搭上了,做了郑晓晓的地下情人,亦或者说郑晓晓做了这个男人的小三。
男人说,他当天陪着郑晓晓取了钱,就到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些东西,然后在餐馆吃了晚饭,将其送到了足疗店以后就回家了。第二天才知道郑晓晓遇害,他其实很早就想和郑晓晓断绝联系了,因为郑晓晓威胁他说要是这个男人抛弃她,她就将他们两人的事情告诉男人的妻子。男人迫于无奈,一直勉强的和郑晓晓有来往。
男人能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我明白,他绝非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因为这件事情很可能成为他杀人的动机。但是男人老实交代了,说明他心中明白,对于郑晓晓的死,他是无辜的。
老吕还是不解的问道:“你知道郑晓晓被杀害以后,为什么会立刻离开了万州?”
男人面色沉重,说道:“我愧疚,也害怕。因为我和郑晓晓大吵了一架才离开足疗店的,第二天知道郑晓晓死了,我以为她是自杀的。我害怕警察来调查我,所以我就逃跑到了成都。”
之后我们对男人说的小超市和餐馆进行了调查,小超市内的监控果然拍摄下了二人的行踪。餐馆的老板也证实这两个人经常来他的餐馆吃饭,案发当天也是来了的。
我又对足疗店左边的监控进行了调查,在案发当晚的8点11分钟,这名男子骑电瓶车的背影被监控拍摄下来,他的行进路线是向五桥城区方向,而之后并没有折返。而且最重要的,他的指纹也和带血的指纹不吻合,那么这名男子也很快的排除了嫌疑。
又一个重要的犯罪嫌疑人被排除,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在一次对足疗店抢劫杀人案的会议上,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我说道:“在作案现场,有一个最有利的证据,那就是那一枚带血的指纹,但是我们忽略了许多其他的证据,比如脚印、凶器和那带血的手套印。我最看重的就是这手套印,芦家坝是属于工业园区,这种手套在工厂里是十分常见的,而且芦家坝是汽车修理厂的聚集地,很多的汽车维修工人也喜欢戴这样的手套。而且凶手的作案动机明显,就是求财,那么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个足疗店的女老板呢?而且经常对其盯梢,说明这个凶手的活动范围也就在足疗店的附近,他的生活范围,或许也在这附近。那么我现在做一个假设,凶手一开始就打算是杀死足疗店的女老板,并且进行抢劫。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难免会有一些紧张,他在作案前,是不是就将这手套戴在了手上呢?或许这人就有戴手套的习惯,而并非是拥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否则他也不会在现场留下那么重要的血指纹了。”
老吕叭了一口烟说道:“欧阳,你的这个推断我赞同,我也一直在想,这凶手在杀人的时候一直戴着手套,为什么在找寻钱财的时候却又取下了手套。看来你说得到位,戴手套不是他本身拥有反侦察能力,而是他的一种习惯。”
我看着老吕,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既然这个凶手有这种习惯,那么我们可以在芦家坝周边的监控视频中寻找这个戴手套的人,这或许是大海捞针,但是至少我们现在还有一颗针可以捞,别说是一根针,就是一丝头发,我们也得给他捞出来。对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种手套应该是劳保棉纱手套,而颜色以白色居多。”
老吕站起身子,说道:“好了,看来又是我们苦战的时候了,技术科,立即提取案发前一个月芦家坝周边的所有监控录像,在这些录像中,寻找这个戴手套,对了,戴白手套的嫌疑人。”
这是一件苦差事,也是一场苦战,侦查员们为了尽快的找出真凶,真是废寝忘食不眠不休的盯着电脑。周边监控录像的总时长超过5000个小时,要在这5000个小时中,寻找那戴着白手套的人,虽说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也绝非易事。
我记得在侦查员调看监控的第二天,我去找老吕,老吕用带着血丝的双眼,麻木的看了我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木讷的说了一句:“欧阳,你来了,快来替我看一下,我好想要失明了。”
当然这种状态绝非老吕一人,很多侦查员都被这些视频给搞的皮泡眼肿,我还买了几瓶滴眼液为兄弟们缓解疲劳,因为这种笨方法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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