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村里的人,闻着我哭声都赶来了过来。
“你小婶怎么掉下去的,你这孩子怎么不拉她啊。”周围的大人一个劲在质问我,我嘴唇微颤却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我哭着说了句:“我没让她从石板上走,然后就……”
我话还没说完,周围大人望着我连连叹息:“这丫头,不像话啊。”我爸也许觉得我惹了这事,他面子上也挂不住,随手找了根木棍,当着村里人的面将我一路抽打着回了家。
到家以后放我在院子中跪着。
“丫头啊,你瞧你惹出的这个事,是会闹人命的。”
我哭唧唧地说:“爸,我真的不知道小婶婶当时会直接跨过去,我也不知道她怀宝宝。”
紧接着父亲说:“那她掉进水塘里,你咋不救,你这孩子心肠咋这么狠。”
“我被血吓懵了,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我边说边拼命地摇头。
事后小婶的身上未受伤,但和小叔的第一个孩子没有保得住。
小叔从外面回来得知此事后,气冲冲地往我家走,说是要狠狠教训我,要找我算账。
他站在我家铁门外,看我跪在院子中,父亲正在往我身上抽条子,随即撕心裂肺的哭声一阵阵传来。小叔见状,也不好再进门理论啥,转头只能回家。
母亲在厨房拾掇出一篮鸡蛋说:“自己孩子作的孽,还不得她亲娘老子来还。”说着便挎着鸡蛋往小叔家走去。
中午,父亲没有让我吃饭,院子里生硬的石板膈的我膝盖生疼,感觉像是嵌进骨头里了一样,但是我动都不敢动,想起那池塘里的血水我心里一阵阵发怵打颤。
母亲见我跪得乖巧便说了句:“你这丫头,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呀,一个未出世孩子在你手上毁了呀,这是要搁阎王爷那记你大过的。”
我一听阎王爷吓得不行,呜呜地又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我的下巴一落到地就被地面上的灰尘包裹了起来。
此时,亦明、戴军还有其他几个同村的孩子围在我家铁门外往里瞅,见我跪在地上哭,他们忽然在门外拍起了巴掌:“杀人犯跪地喽,杀人犯跪地喽。”
我一听心里莫名地害怕了起来,我是杀人犯,那我是不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走,想到电视里那明晃晃的手铐,我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往里屋门后躲。
母亲筷子一放,立马把我从门后提溜出来说:“就你这丫头还好意思给我躲呢,出了这事谁不得说你。“
我一听又嚎啕了起来,鼻涕和眼泪都一起流到了嘴里,味道怪异。
戴军他们见我哭得厉害,竟然还拍起了有节奏的巴掌。
“白棉是爱哭鬼,白棉是杀人犯,杀人犯是爱哭鬼……”
我一把推搡开母亲,冲到门口吼到:“你们全是大坏蛋,你们才是杀人犯……。”
喊完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死死盯着眼前那锈迹斑斑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