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山

己可是斗过降妖和尚的人了，这下蛇姑也不会被麻雀精老嘲笑了。

    桐羽双手抱拳，郑重的学着从前清玉给自己带回来的人间话本里的样子冲蛇姑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美人洞，召来凌鸢，飞出了归沐山的结界。

    蛇姑在门人洞门口看着桐羽消失在视野里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扭动着腰肢消失在了洞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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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呐！”桐羽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自主的惊叹了一声，“这就是人间吗？怪不得清玉那家伙老是要往山外跑。”

    归沐山的山脚下，是一个名叫惠州的城市，这个城市虽然离京城很远，地处中原之东，但却因为靠着东海，往来商业繁华而格外热闹，百姓也都十分富足。

    此刻的街上，包子摊的摊主掀开笼屉，热气腾腾的包子白白胖胖的整齐排列着，来往穿梭的人群姑娘的脂粉味浓郁芬芳，老汉扛着一串糖葫芦从桐羽的面前走过，吆喝着：“卖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

    桐羽视线粘在了糖葫芦上面，快走几步跟上前去，拦住那老汉，问道：“我可以要一个糖葫芦吗？”

    那老汉喜上眉梢，从肩上将插满糖葫芦的杆子拿下来，挑了一个最红最大的交给桐羽，笑着说道：“公子，五文钱。”

    “五……文钱？”桐羽接过糖葫芦，嘴里重复着这句话，显得有些为难，“钱是什么东西？”

    那老汉上下打量了一下桐羽，一把从她的手中夺过糖葫芦，鄙夷的说道：“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还想吃白食。”

    什么！桐羽一惊，这老汉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不是人的。就在尴尬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老人家，五文钱我给了。”

    桐羽一转头，是一个明艳的女子，脸上有淡淡的胭脂痕迹，眉眼如画，好看极了。

    老汉殷勤的上前接过铜板，递给那姑娘糖葫芦，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桐羽，搞得桐羽十分不好意思。

    刚刚那姑娘给老汉钱的时候，桐羽一直盯着那姑娘递出去的铜片片，原来那就是钱啊。

    正在桐羽神游的时候，一个糖葫芦递到了自己眼前，“公子，这个送给你。”桐羽一抬头，正是那个好看的姑娘，连忙摆手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使不得使不得。”

    那姑娘干脆将糖葫芦直接塞到了桐羽的手里，桐羽都能感受到她手上传来的温度，拿着糖葫芦不知所措。那姑娘低笑一声，“公子怎么这般害羞，小女子月娘，住在明山街上，敢问公子名讳。”

    “我叫桐羽。”小羽连忙拱手行礼，答道。

    “好别致的名字。”那姑娘掩唇一笑，一旁的侍女却出言提醒道：“小姐，咱们该走了。”

    那女子似有不悦，眉头微微一皱。

    就在这时，旁边过去两个妇人，桐羽恰好听得他们说着什么。

    “听说了初大师前些日子又捉了一个青蛇精回来，咱们惠州一方安宁可多亏了了初大师呢。”

    “可不是嘛，据说了初大师设了佛坛，为那青蛇精诵经七七四十九日，好让他早日超度。”

    “了初大师就是心善，那妖精害人性命，直接杀了不是更好？”

    桐羽在旁边听得心里一惊，超度？那岂不是说清玉会死。

    “姑娘。”桐羽学着人类恭敬的样子，“请问了初大师的住处在哪里呀？”

    月娘遥遥一指，“哝，就在慧灵山的慧慈寺，公子也是要去上香？”

    桐羽想起出山的时候姑姑交代了，要伪装成香客，立刻恍然大悟，说道：“是是是，我姑姑托我来替她上柱香，据说了初大师很厉害的。”

    月娘喜不自甚，“那巧了，我也是要去上香的，公子不妨同行。”

    恰好桐羽不认得路，就爽快的答应了，看着姑娘眉眼慈善，也不像是姑姑所说的坏人。

    月娘的侍女想要出言阻拦，被月娘一个眼神制止了，三人相伴着往慧慈寺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