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站地处月球,荒凉孤寂,乍一看新鲜,呆久了就那么回事。
月球没有强大的磁场保护,宇宙射线直接轰击月面,辐射强度高得让人心惊胆战,早二十年,甚至有未生育子孙后代,不准上月球的硬性规定。
据说当年为了争取登月任务,所有航天员都跟吃错了药似的,争先恐后造小人。
有位航天员身体状态好,技术也强,原本是登月任务的最佳人选,就是因为单身无子,被排除在任务范围之外。
他连女朋友都没有,造小人也没有配合。
这位也是个狠人,干脆跑去医院,冷冻了一批生殖细胞,软磨硬泡下血书,硬是把任务抢到手里,也算是航天界的一段传奇。
不止环境恶劣,生活物资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吃的用的都得从地球运过来,不论吃饭喝水都要定人定量,生活用水必须循环净化反复使用,想想喝下去的水不久前还是那谁谁谁的尿,搁一般人谁受得了?
自给自足就特么是个笑话,不过农业舱必不可少,哪怕种出一克自产菜,也能为地面节约大笔经费。
这也是炎黄子孙的传统技能了,哪怕到了太空到了月球,也一样扔不下。
还有,科考站需要的一切都是由地面提供,不管账面上还是实际上,都是一毛钱都没有。
除去科研之外,不论环境、物质、利益还是安全,全都找不到吸引人的地方,套句老话,在这个地方工作,活着就是奉献。
在这种地方当站长,必须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但凡是个脑子灵活一点燃和的,谁跑这里来遭这份洋罪?
欧展鹏承认,有这份履历,对将来的升迁很有好处,可这都是用牺牲和奉献换回来的,应该应份,理所当然。
如果连这都算得上钻营,那他宁愿天下所有的官员都挖空了心思钻营到底!
“你们俩说什么呢?”谢禹端着自己的晚餐凑了过来。
“没事,随便聊聊。”凌霄说。
谢禹撕开酱牛肉的铝箔包装,美滋滋地往嘴里送了一块:“指挥部的分析报告出来了。”说完,将一份电子文档传给欧展鹏,顺便也给了凌霄传了一份。
凌霄压根儿没心思看这玩意,根本没点开的想法:“说什么了?”
谢禹添了口炒饭中和一下嘴里的味道:“根据目前掌握的数据,从始至终只有一只脑鱼,再就是七只水母,剩下的全是巨型种,指挥部认为,这不像是有预谋的夺舰行动,更像是外星种跑的太匆忙,无意间扔下一只脑鱼。”
欧展鹏顿时愕然,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合着这么多烂事,都是这只脑鱼为了自救搞出来的?”
谢禹点头:“从某个角度来说,是!”
凌霄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跑都跑了,还给咱们留一条尾巴?”
“上面是这么分析,但也不排除敌人故意下绊子的可能,只不过几率很小。”
“还有么?”欧展鹏问。
“再就是这一次的风险等级,表面上只有三级,但指挥部觉得,潜在的危险是2.4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