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的二皇兄。大臣都说蓝皇后宽容大度,抚养二皇子尽心尽力,宠溺有加。而这个二皇子偏偏就如大家所“期待”的那样,叛逆,放肆,不得帝心,慕北漓不知此刻二皇兄到底要做什么,但是自那次以后他跟在二皇兄身后,从不问缘由。
“父皇——二皇兄也是一时置气,今日皇叔大寿,乃是大好日子,还请父皇息怒!”慕北漓跪着向前跪走两步,急言求情道。
要说起皇上对景怀王的恩典确实带着一丝偏袒,也许是考虑到他前半生拥立有功,也许是鉴于他毕竟是自己最后一个在世的兄弟,听到四皇子提起景怀王,文宣帝的怒火才下压了一下,想起这毕竟是景怀王的寿宴。要是宾主分论,便是皇上也只是这里的宾客,“罢了——给我下去,好好思过,谨遵你皇娘的教诲。”冲着直着脖子不依不饶的慕南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饶是景怀王见惯大风大浪,但是还是扯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当真是丢人都丢到了北燕国了。“皇上,还是让各位皇子归座,今日还有要事要宣布呢。”
左文勋的目光一动,看向气哼哼归座的慕南羽,突然心中一动,难道——见燕凌霄此刻虽然仍是对安然呵护有加,却不再紧拉住不放,在大臣面前显得那么暧昧显眼。
“公主——”随从见燕凌曦笑得诡异,却不知所以,轻声问道,“这位安然姑娘似乎背景有些复杂啊,竟与这二皇子也牵扯不清。”之前公主曾特意对其接近试探,却不知此刻公主心中做的什么打算。
“是么?”燕凌曦看到王兄扶着安然冲着这边而来,悠然起身,淡淡一笑,“看来王兄碰上情敌了呢。”
“文勋——奉上玉如意。”文宣帝见各位都归了座位,平稳了一下心情吩咐道。一直跪在下面的左文勋心思还在别处,气得左父狠狠踹了儿子一脚。
“是——是,皇上。”左文勋这才恍然,忙起身,跪得太久,腿已然发麻,身子一个踉跄。
“将那一柄玉如意捧稳了。”文宣帝微微蹙眉,着重了个一字。
左大人心中恨恨骂了自己这儿子一声,平日倒是沉稳的很,偏偏这时心神恍惚,瞪了左文勋一眼。
左文勋长身玉立,也算是一介美男,作为礼官一身官服更显得英姿飒爽。听到文宣帝的吩咐,忙低头要接过宫女捧上来的礼盒,心中突然一震,手指也是一滞。
原来是这样——他眉头一蹙,目光落在那锦盒红布下透着莹润柔光的玉如意,如意成双,若是刚刚慕南羽没有闹那一出争风吃醋的好戏,恐怕今日,他的目光扫向正低头与燕公主轻声交谈的燕凌霄,他就会“理所应当”地求下与大昭女官的亲事。
“陛下——”左文勋手捧礼盒,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上之物。
“玉如意——”慕西城的目光转向同是面如讶然的太子慕东煌,“臣弟,得提前恭喜皇兄了。”是了,燕国在大昭建国之初便送上两柄取名“绿月”的玉如意作为国礼,取义“好事成双”。而大昭皇室也宣布会将此两柄如意作为两国万世亲睦友好的象征,传给皇子作为大婚之用。
安然不解地看着左文勋碰上玉如意,却不知这是何用意。
“玉如意?”燕凌曦的目光一震,微仰起头,嘴角带笑,“看来今日当真是双喜临门了呢。”见安然不解,道,“此乃我燕国送给大昭的无价宝,作为太子大婚的聘礼。”
旁边宫女本贴心地奉上了水酒,让安然喝了暖身子,可是杯到手边,安然的手便是一颤。
“今日,朕本想借着景怀王寿宴,燕王子在旁同庆的好日子,宣布一件事。”文宣帝扫视了神态各异的众人一眼,“朕心知太子婚姻大事乃社稷之重,所以特与皇后久经探讨,终定下一贤良恭顺的人选。”
听到文宣帝的话,安然的身子一僵,她知道,他终究是要成婚的,作为太子,他第一次见到她,便告诉过她,他——不会做她的惜花之人。“花安然,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安然在心中怒斥自己,可是为何心中如此痛,为何脸上要挤出笑如此难。
“不要去爱他,你们俩注定是不可能的。”沈碧秋是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自己错了吗,想起她的话,安然遥望着几尺之外的慕东煌,看他露出温润的笑,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开心的神色,为何两人如此近,却又如此远。
“可以跨越生死,可以跨越时空,我来到了你身边,为何,却又要眼睁睁看着你走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