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起。
慕东煌蹙眉,这些事情他又如何不知。对于这个二弟,他们虽非一母所生,便是养在一母之下,仍难免隔阂。但是慕东煌却始终对慕南羽更为亲近一点,或者说对慕南羽难免歉疚一些,迁就一些。对于自己母后的心思,他不是不懂,但却无法去阻止。便如他对于蓝家,相生相杀,既要依仗自己的母族,却又时刻提防着这个异性的心腹大患。
不置可否,慕东煌并未出声,眼光落在一边斗气的花安然身上。却听旁边有人起哄,“这五局三胜,可就比了三局,现在谁赢谁输还不可知,怎么就不比了呢?”
安然本意是气慕东煌不解自己心意,更气那廷钧多管闲事,但余光瞥到慕东煌蹙眉的样子,心中却不由得有些松动。想教训那慕南羽一番,但也明白今天也许不是好时候,面色微微一缓,抬起的手却又落下。
不料,旁边一直笑意盈盈,似乎看得很是畅快的燕凌霄,却是出人意料地,分人群走上前去,“不如,这局便让在下帮姑娘压一方如何?”
举动却是有意亲密地挨着安然,嘴角上挑,那副样子别提多暧昧了,顿时又给安然拉来不少仇恨。本来大昭几个高富帅,不是性格太过清心寡欲,就是十分荒yin不羁,要不就是冷面腹黑惹不起,再又便还是毛都没长齐。这燕凌霄,长得不算最帅,却是贵在来自异域,甚有现今看外国王子的赶脚,那不是物以稀为贵么,更何况人家气质也超然出众,端着的架子很能惹各位花痴女的倾心。
只可惜,这么一朵鲜花,又被花安然给收入囊中了,顿时在场本来还暗送秋波的美人们,愤愤眼光化成利刃,飞向安然。
安然微微蹙眉,本来就想与这燕凌霄保持距离,却不想这家伙竟然硬贴上来,暧昧地环住自己的肩膀,偏偏用如此费力又引人遐想的姿势来下注。
安然想要错开,却不料这家伙微微弯腰,隐于桌下的手竟然蓦地握住安然,让她不能动弹,“安然姑娘,你看如何?”却是在安然头顶爆以璀璨的笑容,顿时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慕东煌本以为,燕凌霄真的只是“玩玩而已”,看到这种情形,他的目光却是一动,那燕凌霄却是抢在他说话之前已然按着安然的手下了注。
“又是压大?”旁边有人侧目,“连压了三把大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慕南羽却是也一蹙眉,女人常说有个叫第六感的东西,而男人之间却是有种荷尔蒙的天然排斥,从第一眼,慕南羽看这个家伙就很不对付。三枚白玉骰子在摇晃的赌盅里撞击着,叮叮作响,他的眼光与燕凌霄对视着,与其说是与花安然斗气,此时却更像是与燕凌霄的较量。
“开——喽!”此刻的醉月轩第一次有男人的眼睛齐刷刷地都不看美人,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那小小的赌盅上。
慕南羽的手慢慢移开,白玉骰子一个一个地在赌盅下面显示出来,众人长大着嘴。原本不过是看热闹,但是到这时大家却是心中别有心思了。有人想看着慕南羽丢脸,有那种屌丝逆袭的感觉。有的人,想看安然失望,不过是为了大保一下眼福。有的人却是想到这场本来是大昭人民内部的斗争,莫名其妙地搅进了一个外人——燕凌霄,顿时有些民族情结高涨。
可是不管你支持谁,不下场,你就是个旁观者。“哇——!”地一声惊呼,慕南羽的眼光蓦地一动。
“豹子——!”大到不能再大的豹子,安然也是微微一愣,眼光看向桌边脸色有些不解的燕三娘,明明,自己刚才给她示意了,不要再赢了的。不过,虽然没有按自己预想的来,但安然却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便是外衣也是怪怪的,便是她这个现代自由主义者,也有些那个——
“看来,是我给花姑娘带来的幸运啊。”燕凌霄这个家伙倒是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无事慕南羽愤怒的眼神,却是嘴角微挑,甚至还好心提醒道,“二皇子殿下,天气渐凉,要不关上点门窗,莫要着凉了。”
慕南羽眼色一凛,心中愤恨,但众目睽睽只能认赌服输。慕东煌微微蹙眉,看向就站在桌边的随扈,自己不是吩咐得很清楚么,让他用内力将赌盅中的骰子在未打开前震翻。
太子身边的随扈武功哪有低的,本来这样虽不说易如反掌的事,却也是牛刀小试,却不料——那人面色尴尬,明明刚才自己出手了啊,难道是自己失误了?跟着太子殿下,洁身自好太久没出入赌场,而手生了?看到慕东煌责怪的眼神,廷钧也一脸的无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