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啊,南宫明镜才一说要御驾亲征,立马就迎来多道指责的目光。
包括锦雪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若有若无的瞄了他一眼,那里面的意思就是,这皇上事还真多,打仗那是将军们的事情,你一个当皇帝的没事跑战场上干嘛啊,人家是顾着打仗着,还是顾着保护你啊。
锦雪尤甚,心里默默吐糟,话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的,南宫明镜也不例外啊,都想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皇帝在文治和武功里边选择武功了,南宫明镜还算得上是理智型的呢,都已经忍不住想要御驾亲征了,有那冲动型的,能封自己做将军,封号还老长,您还甭不信,历史上这样的事例比比皆是,远的不说,就明朝那亲封自己大将军,御驾亲征的皇帝也海了去了。
对于南宫明镜这一冲动说出来的话,锦雪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心里有些不赞成,不过也没打算去反对,就当是给自家老爹圆梦了吧,让他也上一次战场,否则这丫的还不定在家里怎么折腾呢。
可锦雪不反对,却不代表别人不反对啊,首先站出来反对的就是锦西。
锦西一听南宫明镜要御驾亲征,立马心里发苦,心道有裕亲王,还有那么多将士们呢,父皇干嘛想不开去前线,万一嗑着碰着了该怎么办?再者,当皇帝的走了,国事这一摊子哪个来管?他是太子,还不都得推到他头上啊,锦西极不愿意监国呢。
“父皇,此事万万不可,请父皇三思。”锦西跪地大声进言。
南宫明镜刚还兴高彩烈,得意洋洋,幻想他一出马就能让噶尔丹望风而逃,然后他再运用所学的兵法行军而阵,把噶尔丹打个落花流水,却不想,他的儿子却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南宫明镜脸色一沉,低头去看锦西,就见这小子一脸的倔强神情,噼哩叭啦就是一通的说啊:“父皇,战场上刀箭无眼,父皇千金之躯,万一有什么损伤可如何是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父皇身负重担,有锦月朝亿万子民要看顾,万不可轻率啊”
锦西这么一通的说,引精据典,指东划西,那叫一个厉害,充分发挥了从南宫明镜那里继承来的毒舌功夫,把南宫明镜一顿的狠批啊。
真没看出这孩子还有这份功力呢,锦雪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不由的佩服锦西的胆子,敢这么大胆的指责南宫明镜,真真锦月第一人也。
锦西一带头,别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本着法不责众的念头,锦清也跪了下来,大声道:“父皇,噶尔丹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儿子就能把他收拾了,不用您老御驾亲征,给儿子几万兵马,儿子必手到擒来。”
小四看了一眼两个哥哥,又看了一眼默然不语的南宫明镜,起身跪在锦西身后,一嗑头:“打仗之事极度繁琐,不但要看顾前方,军备物资也是很重要的,父皇跟噶尔丹决战沙场,后勤要由哪个来管?就是交由别人来管,也万没有父皇想的周到细致。”
小四分析了一通,说出可行性意见来阻止南宫明镜去前线。
前边这三个一个从危险角度,一个极自信的从杀鸡不用牛刀的角度,另一个从后勤储备角度来分析,坚决不让南宫明镜离开京城。
而剩下那些小的,理由则更加可笑。
小五脸色有些红红的,大概是激动的吧,猛的跪在锦清身后,一嗑头:“父皇若是离京打仗,皇奶奶该有多担心,自古言父母在不远游,还请父皇三思。”
小六跟在后边直点头,坚决赞成哥哥们的意见。
而小七笑嘻嘻跪在小四身后:“众位哥哥都说的很是,小七也说一点,父皇出征在外,要由哪个伺侯父皇?人多了不好,人少了又怕人手不够,父皇不适应。”
小七话还没说完呢,小八就大声道:“父皇一动,那各地就得接驾,还有您吃的用的自然都得带好,这一路的交通费用就是好大一笔数字,也不知道得花多少钱财,如今国库可不丰裕啊”
小八这个财迷的东西,看啥东西都是元宝眼。
小九跳了下来,小圆身子滚到小八旁边,扑通一跪:“出去了可没有好吃的,外边的东西都好难吃的,父皇,您可要捏着鼻子忍受了。”
奶奶的,这些家伙还真行,从不同立场寻找不同的理由来劝阻南宫明镜,说的那些理由让人啼笑皆非啊,锦雪扭头,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赶紧抽个手帕捂住嘴,不敢让人瞧出她在笑话这些人呢。
南宫明镜脸黑如锅底,看着跪了一地的儿子,刚才还很高兴自家儿子优秀呢,现在就和他顶着干了,话说,他也没干啥啊,可没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不过就是想要出去逛逛,看看战场是怎么一个样子,这些儿子就这么极力反对,敢情他这一国之君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了?
一拍桌子,南宫明镜这倔驴脾气又犯了,好,你们不让朕去,朕就偏去,就是要和你们对着干。
南宫明镜发了脾气,锦西几个倒安静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锦西一抱拳:“父皇……”
“你们不必再言。”南宫明镜一摆手阻止了锦西:“至于军饷军备等事情,朕走了还有你们,既然你们都担心朕,那就留在家里给朕好好守好京师,好好运送粮草等物,处理国事。”
锦西低头,不敢再言,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说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怕会引的南宫明镜勃然大怒,到时候谁也得不了好。
屋内一片沉默,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南宫明镜是打定了主意要去的,而那几位皇子则是担忧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了。
就在这个时候,锦雪扑哧一笑,拿着帕子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优雅的站了起来,福了福身子,笑道:“我且瞧着,一个个都成斗鸡眼了。”
她大着胆子过去推推南宫明镜:“父皇也不必生气了,大哥他们也是担忧您呢,这是一片孝心,您该高兴才对。”
哄完南宫明镜,她又一个个把跪在地上的兄弟们拉起来,笑道:“你们啊,也别替父皇担心了,父皇万不会有事。”锦雪笑着打完圆场。
南宫明镜以江南水患和国事艰难,战事需要钱财为由,削减了佟斌妃葬礼的许多用度,使的佟斌妃的葬礼办的简单的很,一个贵妃最后也只按一般嫔妃的仪式简单的收敛入葬。
而且,南宫明镜并没有把佟斌妃葬入景陵,而是葬入清东陵的门外,陪着李太后文皇后。
锦雪在佟斌妃葬礼过后,心内震惊不已,很是感慨了一番南宫明镜的恩怨分明,爱一个人能爱到入骨,恨一个人也能恨到入骨,不但生前折磨佟斌妃,就连死都让她死的永不瞑目。
不想再见到佟斌妃,所以直接不让她葬入自己的陵寝里边,而是隔的远远的和那个死对头文皇后葬在一起,真真的君心难测。
也由此,锦雪更下了决心,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万万不能引起南宫明镜猜忌,不然的话,他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这会儿锦雪还不知道南宫明镜已经下了决心,再不猜疑她了,只拿定主意,绝不多说多言。
这日锦雪起个大早,先查了一番宫务,又把各宫该得的赏赐和份例分了下去,处理好一切之后洗漱吃饭,所有事情做完,已经半上午了,她伸个懒腰,看看外边明媚阳光,想想好几天没有出去了,也该放松一下心情,就带了几个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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