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逛逛,现如今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公主要不要去瞧瞧。”
锦雪打量了春雨一眼,心知这丫头怕也晓得她的心思,怕她太过忧虑伤了身体,想打发她出去逛着散散心呢。
心领了春雨的好意,锦雪点头:“这倒是不错,且等一会儿,我带你们俩去御花园瞧瞧。”
春雨笑了笑,替锦雪戴上一支镶翠的钿子,又插上几支玉簪子,一边收拾一边小声道:“这几日佟斌妃专宠,可是把满宫的大小妃子给得罪苦了,就连贾太后也有些看不惯她,说她轻狂,一连几天都召她去慈宁宫,不是数佛豆便是抄佛经,整的她叫苦连天。”
说着话,春雨转身又拿了一副耳坠子给锦雪戴上,继续道:“今儿早起贾太后召见佟斌妃,她竟去的迟了,迟也就罢了,在小佛堂里数佛豆竟然睡着了觉,可是把贾太后给气着了,大骂她敬佛不诚,把她赶了出去。”
“哦?”锦雪笑了起来,她就知道,南宫明镜是个什么德性的人她明白的紧,怎么可能会专宠佟斌妃,一定是想着法子要治她的。
南宫明镜要真恨上一个人,可不会给你痛快的,他会想尽一切法子让你难受,话说,一刀把头砍下来算什么,南宫明镜怎么会让人只感觉到这么小小的痛快,他要慢刀割肉,把人活生生疼死。
南宫明镜刚召佟斌妃侍寝锦雪就知道,佟斌妃的末日到了,只不知道南宫明镜要整治她多长时间,如今已经有好几日召寝了,怕是恨极了这人,要慢慢的玩死她了。
想及此,锦雪扯唇笑笑,心里话,南宫明镜整日埋头朝政也是颇为不易的,生活也过的太枯燥无味了,难得的有佟斌妃这个调剂品,他若是爱玩,便让他玩上一玩又如何?就当找个玩意了。
原来,今儿早晨贾太后骂了佟斌妃,生了一当子闲气,正巧南宫明镜来给贾太后请安,晓得了这件事情,很是陪着笑安抚了贾太后一番,打着孝顺贾太后的名义,把佟斌妃召过来,让她给贾太后赔礼道歉。
其实吧,贾太后也没生多大的气,不过就是看不惯佟斌妃有些张狂罢了,只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可是,南宫明镜左说右说,就把这件事情讲的极其严重,就像是贾太后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几句话,就让佟斌妃出去跪着了,说是要让她跪到贾太后气消为止。
南宫明镜那话里话外都是偏向佟斌妃的,很是替佟斌妃讲了情,可做出来的事情却把佟斌妃推到了火坑里呢。
南宫明镜这般说,贾太后根本没有台阶下,只好让佟斌妃出去跪着。
佟斌妃这几天白天没有时间睡觉,晚上躺在乾皇宫一夜不敢合眼,几天下来,早熬的受不住了,人生生的瘦了一圈,现在跪在太阳底下,那冷硬石面上,就觉得身心俱累,像是要爬不起来的样子。
她这会儿哪还不晓得她在某件事情上让南宫明镜生气了,南宫明镜这是在想着法的给她厉害瞧着,虽然明白了,可是佟斌妃却也不敢说出来,只好顶着表面上的荣宠,在众人欣羡的目光下继续过那水深火热的日子。
现在,只要她一听到要去乾皇宫侍寝,这身上浑身冰冷,心里怕的要命,惧怕的都会发抖呢。
可惜,上天并没有眷顾于她,就在佟斌妃跪了两个时辰,终于贾太后叫起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又跑了过来,传了旨意,今儿晚上还让她侍寝。
这一句话,瞧的慈宁宫里来请安的众妃眼里直冒火,真想直接拿刀把佟斌妃砍死得了。
锦雪心里暗暗发着牢骚,心道南宫明镜这个大色狼,宫里有了这么多美貌小妾守着,还不满足,不是南巡的时候带回几个江南汉女来,就是选秀的时候选上几个美貌女子打发时间,亏的他还表现的对明芳儿情深一片,要是她是明芳儿氏,怕早早的被这种马给气死了。
牢骚发完了,锦雪心里也就痛快了些,又想到在草原时节做的那个梦来,不由的细一思量,唐伦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家里安置好了没有?
唐家妹妹年纪小,一个人在家,可有人照顾?唐伦这一走也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回来,人家是为国事奔波,皇家也自然该当照料一下唐家妹妹的。
如此想着,锦雪笑了笑,她不便直接宣唐家妹妹进宫来,便绕到慈宁宫,求了贾太后的旨意,让人去宣唐家妹妹进宫。
锦雪倒是想瞧一下这个唐家小妹如何?那孩子从小没爹没妈,跟着唐伦这个大男人长大,要知道男子到底没有女人心细,也不知道他把养成了什么样子<spanstyle=''>?
贾太后一直都是很好说话的,锦雪的要求也不过份,她也乐的答应,不过取笑了锦雪几句,这婚还没有彻底定下来呢,便要照管婆家小泵了,倒是笑的锦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糖股似的贴着贾太后撒娇,很是不依。
锦雪只当一片好心,却哪知道这旨意传到唐家,倒惹来一番风波。
话说,唐伦要出使欧罗巴,他家妹子年幼,他很是不放心,就托了同在京城的姑姑一家搬到忠靖侯府替他照管妹妹。
他这姑姑一家一直在西山脚下的庄子上住着,和唐伦走的也算是很亲近,也疼他从小没了父母,又带着幼妹过活,很是不易,便也没有多想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