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南宫明镜极好奇的看着锦雪:“丫头来说说。”锦雪右手一比划:“父皇,咱们锦月的玉米、土豆、番薯不都是极高产的么,还很耐旱,又不挑地势长,咱们便给他们运送过去.也算是父皇言而有信了。”
“哈哈……”南宫明镜一听,心里极痛快起来,忍不住大笑出声,拍拍锦雪的肩膀:“好啊,丫头这主意好!”又看向唐伦:“忠靖侯,这件事情便交由你去办理吧,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粮种收集齐全。
“是!”唐伦应了一声:“臣自当尽心竭力。”等锦雪和唐伦从乾皇宫出来的时候,天已过午时,锦雪朝唐伦笑笑,问道:“你是如何想到这个法子的?”
唐伦一身青衣,站在锦雪旁边,两个人离的极近,他扭头,看着锦雪因为阳光照射过来而显的透明的肌肤,心中一动,伸出右手轻握一下锦雪的左手,抬头看看天色沉声道:“那些物种本就是自西洋流传过来的,臣只是想着给他们还回去罢了。”
锦雪点头:“这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吧。”说着话,她自嘲一笑:“这西洋人学咱们华夏的东西还少么,怕只怕到最后,都要给咱们还回来呢,当年成吉思汗西征,把火药带去西方,让那西洋人研制了枪炮,便极大胆的开疆扩土起来,到如今.西洋人的船舰大炮都已经到了南洋,北边更有突厥虎视眈眈,咱们锦月若是再不奋起直追,早晚有一天得……”
说到一半,锦雪停住话头,感觉她今天还真是多嘴多舌了呢.这些话,本不该她说的,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讲,可她偏讲了出来,无奈的,心里总是有一种愤慨的情绪,堵的她心里直发慌,若是她不说些什么,怕会忍耐不下去的。
唐伦明显的感受到了锦雪情绪的波动,右手紧拽住她左手:“公主是这世上难得的明白人,可惜,有的时候,人太明白了会多吃许多苦头,臣宁愿公主糊涂些。”
“谈何容易啊!”锦雪叹了口气,想到后世的历史,就很想要大声呼喊出来,或者到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番,可是,她这身份是绝对不容许的,只好忍着,继续忍耐着:“我只恨此生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必要做出一番功业来……”
锦雪很遗憾,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又托生为女儿,虽然很有心要改变一番,奈何身份不允许,她也只好慢慢熬着.一点一滴的改变着,慢慢转变南宫明镜的思想,养育九龙,从小教导他们,让他们眼界更宽,看的更远一些。
如此,也只是希望历史不再重演,中国人将来能够过的好一些。
唐伦转头仔细瞧着锦雪,看到她满脸的遗憾,手握的更紧了些:
“公主的心思,臣都明白,臣只告诉公主一句,若果然将来公主嫁与臣,公主要做什么,臣必不阻拦,臣会想办法为公主遮掩,万事,臣自当和公主一起扛着。”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却极坚定的许下一个承诺,唐伦瞧着锦雪显的瘦削的面孔,一阵阵的心疼.他也只希望能够尽最大的努力,最快娶到锦雪,不用她再在宫中慢慢倾轧煎熬,以后,锦雪想要做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如她的意。
锦雪转头,看到唐伦眼里心疼一闪而过,他那如玉般的脸庞一如往昔的清俊异常,此时却多了深沉和肃穆.看的锦雪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胸腔一样,让她很难受。
“我晓得了!”锦雪低头,默默前行。
唐伦负手跟在她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着,没走多长一段路,便见锦西的心腹小寇子匆匆跑了过来,看到锦雪,大松了一口气,一个千扎下去,小声道:“公主,奴才的主子呀,您可要救救命啊!“锦雪一惊,稳住情绪,盯着小寇子问:“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唐伦瞧着小寇子着急的样,心内又是一番难过,锦雪难得有时间和他平静相处,却又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怕又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求到锦雪头上了吧,不知道几时,锦雪才能出得了这个宫廷,过上一些平静生活。
“主子呀,慢了不行啊,您快跟奴才去庆瑜宫吧,慢了,太子爷可就……”
小寇子一提到锦西,锦雪哪里能够平静得下来,脚下就走的快了许多,大声道:“还不赶紧头前带路去。“锦雪只顾着往庆瑜宫走,却已经把唐伦忘在脑后,抛在一旁,看着她远走,唐伦站在路旁,右手紧握,手心里还残留着锦雪手掌的温暖滑腻的触感。
“公主心内,何时才会有臣的位置?”唐伦自问一句,默默摇头苦笑一番,甩了甩袖子,便自行出宫去了,南宫明镜交待的事情,他还要赶紧完成呢o锦雪匆匆去了庆瑜宫,就见锦西一个人坐在内屋,脸色极难看,似乎是刚刚生了一场气似的。
“这是怎么了?”锦雪疑惑:“刚刚看戏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么?又是哪个人得罪了咱们的太子爷,说出来,姐姐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