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皇上不问青红皂白,一股脑的把那些勋贵子弟全送到水师去练兵,可是让许多人家开始发愁起来。
有那家主埋怨家里妻妾不该没脑子,鼓动着他们惹恼了皇上的,有那儿子说啥都不愿意去的。
总之,什么情形都有,第二日,就有很多命妇递牌子进宫去找贾太后,还有各宫的妃子们,希望这些人能够和南宫明镜说一说,求求情,免了自己家孩子的事情。
贾太后那也不是傻子,哪里肯同意呢,直接就以后宫不得干政为借口打发这些人出去了,本来嘛,这些事情就是政事,是皇上应该管的,她们这些后宫妇人哪里能够沾手呢?
那些妃子们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不敢管的,全都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打发人出去,等下午的时候,哪个递牌子都不见了。
南宫明镜更绝,直接罢了朝,也不见大臣,也不上朝,由着这些人心急火燎的闹腾。
最后,那些人家没办法,只好打点行囊送自己家的孩子去了天津水师处。
那些勋贵子弟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什么苦,家里人给准备的东西是极充足的,什么吃的喝的玩的用的,齐全的紧。
等这些人到了天津水师处,蓝理直接让人查了,所有东西一律没收,衣服也全上缴,发出普通士兵穿的粗布衣服,逼着这些人穿上。
开头还有几个挑尖冒刺的,仗着自己家的权势想和蓝理较较劲,哪知道,他还没怎么着呢,蓝理那里就先是一通杀威棒打了下来,又把圣旨供上,让这些人干瞪眼没办法。
在天津操练了几天,终于把那些贵族子弟都练老实了,蓝理瞧了瞧,冷笑几声,一挥手,全都上了大船,要去剿匪。
要知道,锦月人不同于平民,锦月人出自白山黑水之间,大多都是旱鸭子,不习水性的,平常又都不出京,坐个小船还行,坐上大船,再在海面上一行驶,全都顶不住了,开始晕船啊,上吐下泻的,一个个弄的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没一天呢就开始吵着嚷着要到岸上去。
蓝理哪里肯听这些人的,谁要吵直接扔海里灌水去,那些人看着蓝理软硬不吃,谁的面子也不给的样子,没法子,只好干认倒霉,继续吐去了。
这也是锦雪建议南宫明镜送这些人去水师的原因,锦雪可是想的很深的,送去平常的军队,那些人也不怕啥,不过吃些苦头就回来了,可要送去水师,先就这晕船的滋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住的,再加上蓝理那个粗人,这些人不掉下两层皮来,就别想活着回京。
那些勋贵子弟跟着蓝理叫苦不迭的时候,锦雪也是心里叫着苦呢。
瞧着布上绣出来的花样,一坨红一坨绿的,实在瞧不出是个啥,锦雪苦笑两下,再瞧瞧手指头上扎出来的针眼,更是苦恼的撇了撇嘴。
锦雪已经学了两天女红,这两天里,那位姑姑的脾气耐性相当好,可就是这样的人,也被锦雪对于女红的没天份给气着了,索性也不再怎么管锦雪,让她自己练习着绣。
结果就是,锦雪绣出来的东西自己都瞧不出是什么来。
小四坐在一旁,看完了一页书,走过去瞧瞧锦雪的绣样,狠命的摇了摇头,然后背着手一言不发的又坐回去了。
小七放下笔,也跟着瞧了,无奈的咳嗽了两声,小声道:“姐姐还是求父皇撤了旨意吧,小七瞧着,姐姐绣一辈子,也不见得绣出个能看的花来。”
锦雪气苦,手下一抖,那针就又扎在手指头上,一滴血冒了出来,锦雪也顾不上喊疼,先把血擦掉,然后又拿药膏抹了,这才瞪了小七一眼:“你这小子,就狠命损姐姐吧,姐姐还就不服了,我就绣不出花来,凭什么大家都是女人,别人绣得了,我就不行。”
小七拿眼瞅了锦雪两眼,再摇了摇头:“姐姐也只这脸蛋像个女人……”
说着话,小七也背着手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了,锦雪瞪了小七一眼,然后又看小四,就见这家伙正偷笑呢,这下子,锦雪是真气急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绣了,说啥也不绣了,谁爱绣谁绣去……”
“咳,咳”小四咳了两声:“姐姐,小四可是瞧着姐姐呢,今天的时辰还没到呢,小四没办法向父皇交差。”
“你就不能通融一下?”锦雪撅嘴看着小四。
小四笑了笑,不过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不能”。
奶奶的,锦雪简直要暴起了,才要和小四说些什么,就听到外边有声音传过来:“哎呀,五妹这是怎么了?”
说着话,就见三公主带人一掀帘子进来,三公主进了门,径自向锦雪走去,走到锦雪跟前的时候,拿起锦雪的绣样来放到眼前瞧着,左看右看,正看倒看,看了半晌,这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五妹啊,你这绣的是什么东西?三姐瞧着,可是忒不像话了,要知道,咱们女人呢,这绣活可是顶顶要紧的,五妹绣不好,以后可怎么过活<spanstyle=''>?”
然后,三公主又上下打量锦雪一番,嘴里啧啧有声:“五妹啊,你瞧瞧,你长的这样高壮,那穿衣服得费多少料子,又得费多少人工给你做活,哎呀,平常人家怎么养得起啊……”
呸,三公主这话说的,锦雪个子高是不假,可那身材却是顶顶好的,现在虽然才十五岁,可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那模样,那身材,没有一处不美的,可偏偏就被三公主讲成高壮,就好像锦雪是个五大三粗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