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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孟老五今晚一直蹲着,很是烦闷,毕竟什么也没看不是,他这个做大哥的可不就要满足他。
“梦江楼!!走,”孟老五感觉今晚终于没有白出来一趟,在老邢头院子甚也没看着,就一直蹲着,无聊的很,下次再是这样的话,一定不和邵良哥出来了。
不过,幸好邵良哥有良心!
他们俩都回去换了身裳,进了梦江楼。
这次出来迎接的是位身姿妖娆的小娘子,见了他两人就笑眯眯的一甩香帕,“哎哟,两位小相公有礼。”她微微欠了欠身,之后又走到楚邵良身边,拉起了他的衣袖。
“小娘子,有礼。”他也微微弯了弯身。
“两位小相公是听曲呢,还是过夜?”妖娆的身子不停的往楚邵良身上蹭来蹭去,就差给她一个挂钩了,她就能挂在他身上。
“来个清俊些的小娘子过夜吧,最好是能唱曲的!”说完楚邵良递了二两银子给她,她这才收了银子,往前走了几步,领着两人上了二楼。
他两人上了二楼,在里面等了一会,就有一位长相清秀的小娘子抱着琴羞羞怯怯的走了进来。
小娘子走近他俩跟前,微微行了一礼,抬起头来看着两人就道:“两位相公要听何曲?”
“你拿手的就行,”楚邵良根本就不介意听什么曲子,又不是给他听的。
今晚他只是冤大头,过来给钱的好吧,真心疼他的几两银子。
要是给妙言买点东西的话,她肯定欢喜极了。
银子花在了孟老五这个色鬼头上太不值了。
唉,这个色鬼真是没眼看了,从人家小娘子一进门,他的眼睛就粘在她身上了。
“咳,咳,”楚邵良试着转移他的视线。
“怎了?”孟色鬼这才把头转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不是来听曲过夜的嘛,打扰我干嘛。
“老五,你尽兴,我先走了,记得明日上职莫迟到!”楚邵良临走时,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在说,卖力点,别浪费我花的银子。
孟色鬼:“………”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嘛?你放心我绝对今晚玩个够本。
不过话又说回来,邵良哥这十天半月的都不近女色真没问题嘛??他见到小娘子怎么没有半点反应??
要是楚邵良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现在肯定会给他一个暴栗。
我没反应?我是没对着我喜欢的小娘子,你让妙言过来试试,我分分钟把持不住!
楚邵良出了二楼,假意喝醉了酒,一路摇摇晃晃的上了三楼,来到了上次张山呆过的房间,贴着门听了一下,没有声音,他假意脚步不稳的撞开了门。
刚准备说话,抬起头,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走了?张山走了?他愣了一会儿以后,又摇摇晃晃的下了楼。
到了楼下,又恢复到刚刚进门的那副风姿卓卓的小相公模样。
他拉着门口招客的龟公,问道“三楼可还有空房?”
“有的,小相公可是要包房?”龟公见他的模样不像是一般的客人,遂与他交谈了起来。
“三楼统共有几间空房?
龟公见他口气如此之大,不禁来了兴趣,“三楼全是空房,小相公全要吗?”
“哦?全是空房?”楚邵良有些疑惑了,难道张三真的走了?
“不错,之前那张相公退了房,故楼上都空着。”
“张相公退房多久了?”
“今早退的,他道该回家了!”
“有劳”楚邵良向他拱了拱手,歉意的走出了门外。
张山走了?回京都了?难道马秀莲是他请人到看诊的?十有八九!这清河县没有如此妙手回春的郎中。
妙手回春!对了,要是有妙手回春的郎中是不是妙言身上的疤痕就可以去掉!
二更天,楚邵良又摸到了老邢头的院子里。
他悄悄的潜进了马秀莲的屋里,然后走到床边,在马秀莲的身上点了睡穴。
他又把火折子打开,照了照马秀莲受伤的手掌。
伤势看起比之前刚受伤时的好点,但仍然伤口发黑,有溃烂之势。
他又走到了案台旁边,拿起药瓶子就向窗外跳了出去。
他来到了厨房,摸索了一阵,然后把瓶子里的金疮药粉末倒出去了大半,再装了些面粉进去,堵上瓶口,拿在手里晃了晃。
再之后,他回到那马秀莲的房里,把瓶子放好,再走到床边,解开了她的睡穴,又向窗子外跳了出去。
过了五天后,楚邵良下了职,又去了老邢头院子,这次他趴在了西屋的屋顶。
轻轻揭来瓦,看了看床上的马秀莲,只见她那只受伤的手又红又肿,整只手臂都发着黑。
人也是摊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盖好了那片瓦下了屋顶回去了。
第十天的时候,老邢头又请了假,孟老五到打听了下,原来是老邢头家里办丧事。
“邵良哥,你说老邢头家里谁死了?”奇怪了,上次他窝在老邢头院子时,全家都好好的,怎的十天而已就有人死了?
“去看看便知!”
孟老五:“………”他使劲的摇摇头,我才不去呢,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看小娘子。
唉,上次那个小娘子太不禁折腾了,还没尽兴呢就哭的要死要活的求他放过她,真是不够本。
“真不去??过几天我可还去梦江楼?唉,真孤单,就我一人去看小娘子啰!!”死色鬼,我就不相信你会不上钩,看你怎么乖乖就范。
“去,当然得去,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死了。”管他谁死了,只要能去梦江楼就成。
楚邵良看他小眼睛转来转去的,显然是上钩了,就道:“我们下了职就去,衣裳就别换了。”
下了职两人就穿着捕快的衣服来到了邢家院子。
老邢头估计伤心的病了,躺在东屋的床上。
院子里就一口棺材,一个丫头守着。
楚邵良向跪在地上的丫头走过去就问:“可是二夫人的棺木?”
丫头抽抽噎噎的回道:“是的,里面是二夫人。”
楚邵良走到棺材旁边,用掌推开了棺材盖,看到里面确实是马秀莲后又把棺材盖推上。
“走了,老邢头估计没空见我们,”楚邵良拍了拍孟老五的肩膀,两人随后就离开了老邢头的院子。
京都,张府。
“朗主,有封快报。”秦侍卫单脚下跪,双手举着书信。
张岘接过他手里的信,拆开了看了一眼:“死了?还是全身溃烂而死?”看来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只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