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直说不想活了!
为什么呢,因为马婆子平时总和别人说她家马秀莲是嫁到县城衙门的官太太,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如今被楚邵良说出是嫁给看门的老大爷,还是妾室。
周围看热闹的人就不淡定了,纷纷指责马婆子,让马婆子丢了老脸皮子。
“我呸,还官太太呢!!”
“左不过老大爷的妾氏!!
“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酸,我看她就是嫉妒人家邵良在县城赚了银子。”
“对,对,肯定是这样的”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数落马婆子,马婆子则是一股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屋檐下拿起了扫把就赶,“滚,都滚回家去。”
“切!!大伙都散了吧,散了吧,”里正发话了,也没戏看,大伙就走了。
话说楚邵良他们回到薛婶子家,薛婶子有些谦意的看着楚邵良道:
“邵良,婶子没用,没能护住你楚家的名声。”
“自从齐氏私奔后,我楚家就没有名声可言。”楚邵良摇了摇头。
“都怪齐氏那荡妇,要不是她你也不会被别人戳脊梁骨。”
“好了,婶子别说了,现在妙言就挺好的。”楚邵良说完就摆了摆手回去了。
晚饭的时候,二牙到喊了楚邵良和林妙言去薛家一起吃。
楚邵良伸手牵了牵林妙言的手,林妙言挣脱不开,被他牵的死死的。
两个人就牵着手进了薛家院子。
薛婶子看了看两人拉着的手,笑了笑就招呼他们吃菜,薛老爹腿不方便,二牙就端着饭进屋给他。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到下午发生的事,楚邵良只是低头吃饭,偶尔给林妙言夹夹菜。
又过了一天,楚邵良一大早起来进山了。
他要去看看前两天挖的陷阱有没有掉进猎物。
走进了大山,先看了下陷阱,三个洞里面就只有一个洞里有兔子,他没有把兔子抓出来,而是去砍了一捆柴。
准备回去后才把兔子抓出来,取了根绳子绑了起来,又把挖的坑用土填平。
填满之后才拎着兔子背着柴下山了。
这边,马婆子一大早就在菜地里拔草。
抬起头就看见楚邵良直直的往前走,背上背了捆柴,手里还拎了只大兔子。
被妒忌烧昏了头脑的马婆子,“呸,什么玩意,克星。”啐了一口,又想了想,不能就这么放过楚邵良。
这天马秀莲收到了马婆子的口信,让她回娘家趟,马秀莲简单收拾了个包袱就坐着牛车回来了。
到家后才从马婆子嘴里得知,原来楚邵良和李秀才家的那个木纳丫头在一起。
气的她绞烂了手里的帕子,当初她那么喜欢楚邵良,楚邵良看都不看她一眼,如今却和那个木纳小倔驴在一起,怎么能让人不气愤。
就是那个草包齐玉罗都是被她挑唆跟了李秀才。
马秀莲曾经发过誓,要让楚邵良后悔。
马秀莲坐在凳子上,听着马婆子的絮叨,那对三角眼一直在转来转去。
“嗳,有了!!”马秀莲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就走到马婆子跟前,在马婆子耳边低声交待了什么。
“这个主意好………”马婆子兴奋的排着手,连连称好主意。
马秀莲在娘家没待多久,两天后就走了。
那马婆子听了马秀莲的主意后,隔天就到了林家村,一路打听林大伯的家。
马婆子运气也是好,刚好佟氏在家,还给她开了门,请了她进屋。
那马婆子一进门那双倒三角的眼睛就把林家看了个遍。
佟氏其实对马婆子是有几分印象的,只是现下又不好直接说:
“这位老姐姐,你找到我家可是为了何事?”
马婆子眼睛转了转,表情故作心痛惋惜:
“妹子啊,我是把你当亲妹子才大老远的跑到你家给你提个醒的!”
“哦?那是所谓何???”佟氏不明所以。
“妹子啊,那我就开门见山的和你说吧,你婆家那个妹妹啊不知羞耻,被李秀才休了,现在又勾搭上了楚邵良。
在那楚家都住了几月有余,”马婆子说完看着佟氏的脸色,话音又转“这不是水性杨花嘛,没准之前就和那煞星楚邵良勾搭在一块儿了,李秀才这才把她休下堂。”
“现如今光天化日之下两人还在田间搂搂抱抱,知道的人都很不耻。”
说完又添了一把火:
“这不是给娘家人蒙羞嘛,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你家小朗在私塾还如何读书??”
佟氏听后火冒三仗,指甲都嵌在肉里,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她最看重的就是她的宝贝儿子,如今怎能容忍林妙言那个小娘皮影响她宝贝儿子的前途。
又碍于马婆子在场,便只能恨恨的:
“老姐姐,你先回去,过两天我定会和我相公商量此事,绝对不会让她在你们虎头村丢人现眼。”
马婆子看到佟氏一副要吃人的面孔,就知道此计成了,出门后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而林妙言此时却是丝毫不知,将大祸临头。
她也顾不得其他了,因为楚邵良说,要回福来县办职。
林妙言葵水少些,不难受后,就忙不迭的下床,又是喂鸡,又是种菜。
楚邵良抓了只兔子,现在正在剥兔子皮,因为林妙言说想吃大白菜炖兔肉。
楚邵良把兔子清理好以后,又把兔子斩碎,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锅里。
用大火闷,待闷上半个时辰后再放入切好的大白菜倒进锅里,再翻炒两遍,又把锅盖盖上,继续闷一刻钟就好了。
楚邵良喊了声:“妙言,吃饭了!”他就把菜端到了院子里的饭桌上。
林妙言净了手出来,捻起一块兔肉就往嘴巴里放,
“小心烫……”
“啊!烫死我了!!”
两道声音响起,楚邵良用责备的眼神看了一眼林妙言,又心疼的赶紧倒了杯冷水给她簌簌口。
“你啊,你……有时候胆子那么小,有时候又那么冒失。”
“我要回福来县办职了,你该怎么办哦……”楚邵良说着还叹了口气做样子似的摇了摇头。
“啊?楚大哥,你又要走啊?”
“什么时候回来……”林妙言其实很不舍得他走,毕竟一直以来给了最多温暖给她的人是他。
她很贪恋这份温暖。
“我也不确定,等哪天休沐了,自然就回来了。”
楚邵良看了眼她,说真的他更舍不得,好不容易小丫头对他有了依赖。
可是没办法,他要去赚更多的银子,等以后在福来县来了院子,和她成了亲,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过了一夜,天微微亮楚邵良就骑着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