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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坐落于世界极北的罪恶之都欧米伽与世界极南的圣城君士坦丁,传来两道同样嘹亮的哭啼声。
如果无所不能的神真的存在,我想此时他一定笑的很邪恶。
神说过,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嘿嘿,为了公平,那不妨让这个世界变得再精彩些吧!
...
“伉”五千只膝甲撞击地面,全体夜家死卫单膝跪地。
“恭迎少主!”
杉越激动地有些不能自已,单膝跪地的他浑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只有真正经历过绝望的人,才会明白希望的可贵!
希望才是这个时代,最珍贵的东西!
人类终于可以挣脱这千年来身上的的枷锁,恢复这个世界本来的秩序与规则!
何其幸运,自己竟正亲眼见证这一命运交替的时刻!
轻轻的呢喃声不由自主地从嘴中吐出,他仿佛能看到那个无限美好的将来,就在不远处的将来!
然而,身体的透支一阵阵的从身体各处传来,使他抽回了部分理智。
隐隐地,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说不出所以然。
长久的生命燃烧即将到达尽头,而长久以来期盼的天选之人终于临世。神经在长时间紧张后骤然放松,即使是号称人类第一铁军地死卫,也不禁掀起了一阵小小的喧哗。
杉越突然一阵发冷,寒彻骨髓!
不对!
杉越突然惊醒!
他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每一名死卫都早已将纪律写进骨子里,喧哗吵闹在任何一支部队都可能出现,但唯独死卫是例外。在敌人眼中,他们就是是战场上收割生命的死神,又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哪怕刀刃已经刮到脖颈的刹那,军令不动则不动。真正做到令行禁止。
这样一支铁军,怎么会起喧哗,即使是在这样大起大落之时!
杉越猛地站起,还保持半跪姿势的人竟已寥寥无几。
更多地人早已站起身来,嘴中传出轻轻的呢喃声,他们脸上浮现出快乐,那久违了的喜悦之情。然后鲜血从身体的不同部位涌出,像小蛇一般流下。
杉越打了个哆嗦。
尸山血海都没能使他皱过眉头,可这样诡异的画面却狠狠地揪住了他,因为那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兄弟,死生同行的兄弟!
但严格来说,他的兄弟们已经死了。
杉越拔出自己的长枪,枪长三米,枪身足足有五种颜色,均匀的混合在一起。虽是长枪,却充满了古朴和厚重之感
一枪在手,杉越心中稍定。
上下嘴唇仍旧不受控制地活动,杉越咬紧牙关,狠狠地几巴掌扇在脸上。
如果他猜得不错,这诡异的呢喃声,便是死亡的开端。
然而一阵阵的眩晕不断冲击着脑海,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他不得依靠着长枪,勉强维持着站立。他略一感应,自己苦修数十年,平日周身围绕流转不息的五行纹,竟然全部感应不到了!
他张大嘴巴,想要向族长预警,但滚烫的鲜血堵在了胸口,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杉越猛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却咽不下喉头滚滚涌出的腥甜的鲜血。血液反倒被呛到肺里。
他强忍着不适,俯下身咳嗽只会喷出更多的鲜血。大量的缺血已经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该死的!全身的血都受到召唤似的向外蜂拥而出。
直到此刻,敌人还是没有出现。
下一刻,杉越便瞪大眼睛。
滚圆的眼珠上的血管纷纷爆裂,但他依然拼命瞪大双眼。画面诡异而骇人。
他看到世间最无瑕的女神就在彼岸,张开双臂,眸光溢彩,朱唇轻启,对他说。
“来...”
再也支撑不住的杉越轰然倒地。
然而,那一瞬,他手中的枪脱手飞出,刹那间破空而去,飞向高空。
一道手臂粗细的雷霆劈下,天空炸开一朵绚丽的五色花,但枪身炸开的声音瞬间便被轰隆隆的雷声盖过。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惨白色覆盖了整片天空,却也照亮了杉越嘴角淡淡的微笑。
家主,我...我尽力了。
”该死!“一道嘶哑地声音从昏暗中浮现。
“开始行动!”
远处的黑暗发出锐利刺耳的尖叫。
...
一双纯黑的长靴,轻轻踏动在无数身体流淌出的的滚烫血液汇集形成的小溪中。
腐烂的皮肉,令人呕吐的腥臭,这都让他更加兴奋,一个变态的微笑从嘴角微微勾起。
“报,夜氏全族十九万八千六百七十二人,包括一百二十八名长老,五千死卫,十万常备军,尽数伏诛!”
“【零号】呢?”
“在确定夜氏长老团与夜氏族长死亡后,【零号】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什么?走了!”那邪魅的笑容顿时化为惊怒,“我不是让你看住【零号】的吗!”
一滴冷汗从额头低下,下属猛地跪下,“主公息怒,属下...属下不敢阻拦”
“他们把孩子带走了?”
“不,他没有找到那个孩子。属下至今也尚未找到,夜萧然死的蹊跷,属下怀疑他以秘法送走了那个孩子。”
“呼”邪魅男子仿佛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毕竟是上古后裔,总还有些手段。既然【零号】都找不到,那我们也不用找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三分钟后,埋藏的高爆弹会清除这里的一切痕迹!”
“嗯,你做的不错”。
下属心中一松,同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全部意识。
他临死时仍沉浸在完成任务的喜悦。
“跟了我这么久都没学会最简单的道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真是废物。现在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就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片尸山血海之间,乌云,狂风,暴雨,雷霆,还有那疯狂的笑着的男人,共同绘制成了一副血腥诡异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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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冲天!最后一个瞬间,火舌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笙阁内。
夜萧然躺在族坛上,早已冰冷的双手还保持着那个双手托天的动作。
他的眼神没有恐惧,没有彷徨,只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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